伤?”
“有林姑娘在,都用不着我们担心。”
心如顿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难怪这么着急地要把她给拖走,原来是要给他家王爷和自家姐姐制造机会。
只没想到黎澈昨夜的举动,不仅没能杀了萧晏,反而有机会让林青薇和萧晏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隔了一会儿,心如问:“你有看见黎澈吗?”
小齐冷了冷脸色:“没看见。”
不仅是心如和小齐,就连林青薇后来也没再见过黎澈。
黎澈两天没出现在林青薇面前,两天以后林青薇才去推开他的房间,看见房间里整整齐齐,被子叠在床铺一角,露出四个冰冷的棱角。
以前黎澈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看起来颇有些凌乱的样子。只是眼下他房间里什么也没剩下,全都不见了,倒显得空荡荡的。
也罢,林青薇知道黎澈是要走的,只是黎澈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林青薇不觉得就算黎澈一直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妥,一家人本来就应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大概是他自己以为,他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既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又何必强求呢。林青薇关好他的房门,只是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好。
或许将来有缘还能够再见,再见以后却不知是否还能一如从前。
萧晏养伤期间,小齐和心如总是按时地去回春堂,留下林青薇一个人在家里照料。早饭过后,她总是蹲在屋檐下,给萧晏煎药。也不知配的是些什么药,药味顺着门缝溜进来,泛着浓郁的苦臭气息。萧晏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书,时不时看着书出神,却又被那股药气给熏回来,闻得直皱眉头。
林青薇熬好了药,深黑色的满满一碗,她端了进来放在床头,道:“记得把药喝了。”然后就不再理会,转身出去忙别的事了。
等到林青薇进房来给萧晏换药时,发现床头的那碗药竟然还是满满的一碗,连半口都不曾动过。林青薇也皱着眉看向萧晏道:“为什么不喝药?”
萧晏说:“又苦又难闻,大概没几人能喝得下。本王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弄了这么臭的药给本王喝。”
林青薇挑了挑眉,道:“嫌难喝?我不觉得你是这么傲娇的一个人。”
萧晏理所当然道:“人在病中,难免有所傲娇,相信你能够理解。”
“……”林青薇沉默了一会儿,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嗯确实很难喝,但她却道,“虽然有股蛇胆的腥味,但我尚且能忍受,为什么你不可以?”
“因为本王傲娇。”他抬起眼来,凤眸清清浅浅,温醇无害地把林青薇看着。好似在说——是你说本王傲娇,你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林青薇懒得理他,径直把药端出去,放在沸水中温煮了一会儿,又端了回来,递给萧晏简单粗暴道:“不喝?那我只有从你鼻子里灌进去。”
萧晏默了默,道:“拿个勺子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