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还没打听到。”夏儿嘟了嘟嘴:“不过,这事奴婢是从老爷身旁仆人林木那打听来的,据林木说,老爷这些日子,每日下朝都会去城东某处别苑,与那女子独处到近日落,这才回府。林木还见过那女子几次,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林木乃是徐管家的侄子,是个稳重的,绝不会无缘无故暗地诽谤主子,何况,这样的事情,若非确有其事,他也不敢无中生有。
陆芷抿了唇:“此事,两位姨娘可知?”
“应当是不知的。”
陆芷想了想道:“既是不知,咱们也不必宣扬,只当做不曾听闻吧。”
“啊?”夏儿愣了:“可是夫人那边……”
“娘那边你们也不必提。”陆芷叹了口气:“爹与那女子到底如何,咱们尚未可知,冒然说了,不过是徒惹娘伤心罢了,再者,娘跟着父亲几十年,也该习惯了。”
她这话有些无奈,夏儿闻言顿时就耷拉了脑袋,一副垂头丧气模样。
一旁秋儿开口道:“小姐,要不奴婢打听打听,待弄清楚了小姐再做决定。”
“也好。”陆芷点了点头:“只是你们初到京城,行事定要低调,万不可太过出挑,让人寻到把柄。京城不比江南,若是当真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我也未必能护你们周全。”
对此冬儿是深有体会的:“小姐放心好了,当年的教训奴婢可还没忘。”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压低了嗓子小声道:“就是不知,如今的太子殿下,可还如从前那般顽劣。”
冬儿说完,便察觉到陆芷投来的目光,自觉失言,她缩了缩脖子立刻道:“奴婢错了。”
见她如此,陆芷收回目光,转眸看向屋外,默然不语。
窗外院中,风吹树叶沙沙作响,银色的月光洒落树间,随着树叶摇曳投落星星点点。
这么多年人心已改,府中众人早已不是离去之时那般模样,就连这院中的大树也都粗壮许多,何况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他……
小福子端着茶,在毓庆宫里走着,他走的极慢,面上也是一片纠结之色,遇到宫人向他行礼,也都失了往常的礼数。
此刻的他,满心满眼的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陆姑娘回来了。
自七年之前陆姑娘不告而别之后,陆芷二字便成了毓庆宫的禁忌,谁也不敢在主子面前提起。
因为他们这些主子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已化成了一根刺,深深的刺在了主子的心里。
可是小福子却觉得,对主子而言,陆芷这个名字,这个人,不仅仅是一根刺,否则主子那般日理万机,为何会常常抽空去那全聚德品茶?
全聚德的茶再好,总好不过宫里那些贡茶……
小福子来到书房门前,顺着打开的门,朝里间正伏案处理事务的段弈看了一眼,如今的主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骄纵跋扈的模样,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年那个不告而别的人。
小福子深深吸了口气,收回思绪端着茶抬脚走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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