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披头散发,现在仰着头嘶吼,实在是可怖。
毒姑狠狠一笑:“越人如此阴毒,我为何要救你们,我这就取了你们的性命!”
我瞧着她这是要放大招了,赶忙喜悦地说:“你别急,这倒是一件好事。”
看毒姑一顿,我继续道:“这说明你的孩子说不定没事,可能现在还活着。没有骨灰,还证明不了他已经不在了。”
我说完,毒姑眼中一亮,嘴巴张了张,整个面容都有了光彩。
毒姑转头向我,少了些杀气,多了些期待:“这么些年,我没想过我的孩子,他是不是可能还活着?”
我给予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虽不能保证,但锁头里是毒粉,说不定他要赶尽杀绝,为了就是孩子!”
毒姑给我们一人喂了一颗药丸,吃起来口感酸甜,有点像山楂丸子,我想再来一粒。毒姑看都不看我,把药瓶收到了怀里:“一颗解毒,两颗可能就是肠穿肚烂。”
我真诚地对她道:“若你救了沈默,于我们有恩,我们倒是愿意为你提供线索,当时作为对你的报答。你多年毒粉贴身,体质必然有损,有生之年,若是能再见孩子,也是了却一桩心愿。”
毒姑有些呆滞,似乎回忆中都是艰难。
她苦笑一声,有些冷硬地告诉我们:“我本是羌国国医之女,当年也是国都中有名的美貌女子。当年求亲之人无数,我却在山花烂漫时,遇见了来到羌国执行任务的他。他那时被追杀,还不忘带着兄弟,护着伤者。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仍然不放弃。我感念他的气节,让家丁救了他。”
“他倒是知恩之人,对我十分贴心,对我的家人更是重情重义。可我早已被国相之子相中,家人为了保全荣耀就把我许配给国相之子。我为了他,不顾家人私奔。待到山谷附近我已临盆,但发现他要用我家传秘术害人,我并未多言,毕竟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只不过,他却对我起了杀机。我产后虚弱,儿子发烧后被他带出去救治,回来竟传来噩耗。这厮随后竟在寒冬里,把我扔在了密林中,我身上的气味引来饿狼,撕毁了我的衣服,我的脸,知道这些畜生咬到了我衣袋里的毒囊,丧了命,我才保留了一命。”
“你们说,我该不该恨,该不该把他千刀万剐了。可恨,我竟不知他的真实名号,否则,这么多年,我早已报了大仇。我恨,恨得每夜不能安寝,食不知味。”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表情,我想象她曾经天真美丽的脸庞,心底发凉。
欲寻一人白首,却不料了却了自己原应平静美好的一生。
服了毒姑的药,我身上已不难过,从她的言语中我知道,她原名叫李灵药。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一语成谶。
白狼和沈默低头不语。叶知秋早已红了眼眶。
我不知该劝慰,还是说些什么,只好问一些更多的细节,看看能不能为她再寻找一下孩子。
李灵药仔细想了想,倒是回忆出来一个细节,她的负心人原名叫做明幽,他想给孩子取得名字就刻在平安锁之后,他那苦命的儿子名字叫做温玉,连上姓氏,就叫做明温玉。
沈默微微一笑:“无巧不成书,这人还真有可能是明山之人。”
据说,沈明昭那一辈,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化名的时候,都让自己姓明。
后来大家对姓“明”的人都产生的提防,所以才改了这个规矩。
李灵药在沈默的膏药之上,用指力为他续骨连筋,在一阵揉搓之后,沈默的手竟然已经可以稍稍使力。
但李灵药对于男人的厌恶仍是不减,非常不耐烦地问他:“你有话就直说,难道让老身求你说不成!”
沈默看着自己可以张握的手臂很是满意,面露笑意对李灵药道:“前辈,多谢。我只是推测,不知你听说过江湖人称“泥菩萨”的温明孔么?明山三十年来,只在羌国出过一个任务,就是寻访一种已经失传的致幻药物,可是却求而不得。而在我印象中,执行这项任务的是沈山主那一辈之人。而要说假仁假义,我觉得非温家人不可。”
我也是觉得很像:“我在温家堡时,素芳曾告诉过我,他们堡中是无大夫人的。不是不在了,而是所有的家丁,都没有见过这号人。也鲜有人提起这件事。”
李灵药激动地问:“温谦?是叫温谦么?”
我们点点头。
李灵药虽未确定温谦是否是她的孩子,但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样子,真不想这只是一种可能。
李灵药已不是之前女魔头的姿态,反而迫切地想问我温谦是个怎样的人。
我竟不知怎么回答,一个孩子再怎么讨厌,对于一位母亲来说,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我弱弱一笑:“额,武林中知名的美男子。”
李灵药欣喜若狂:“他的眉毛,可长得粗壮而微微上挑,眼睛是桃花眼?”她指着自己早已脱落光的眉骨问我,我心中一阵心酸。
但她说的却也是对的,温谦的眉眼带着笑意,像女子般的水汪汪,确是一对桃花眼。
我也跟着她高兴。
没想到李灵药却突然露出肩膀,上面有一只类似羊头的图案。别看李灵药现在的样貌好似夜叉,但她裸露的肌肤却如处子般光洁白嫩,说她当年是个美女,我很相信。
李灵药在沈默的膏药之上,用指力为他续骨连筋,在一阵揉搓之后,沈默的手竟然已经可以稍稍使力。
但李灵药对于男人的厌恶仍是不减,非常不耐烦地问他:“你有话就直说,难道让老身求你说不成!”
沈默看着自己可以张握的手臂很是满意,面露笑意对李灵药道:“前辈,多谢。我只是推测,不知你听说过江湖人称“泥菩萨”的温明孔么?明山三十年来,只在羌国出过一个任务,就是寻访一种已经失传的致幻药物,可是却求而不得。而在我印象中,执行这项任务的是沈山主那一辈之人。而要说假仁假义,我觉得非温家人不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