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面对贺狄暝的时候又唯唯诺诺,当真是霸气不足昏懦有余。”慕衍摇摇头,“前阵子贺狄暝让他跟着朝中老将去西南部巡视,意在历练他,却不想他出了七刹城便开始沾花捻草,把贺狄暝布置的事情全然抛在脑后,哪里有半点皇子的样子。”
“便是知道贺狄皓野不成材,所以皇后才要拼命的帮他扫清障碍,甚至连贺狄钰朔都是她的目标,这段时间钰朔很少在宫里待着,要么去苍玄阁要么去别的城市游历,一方面是他不喜受到拘束,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也清楚皇后容不下他吧。”
“这个女人真是丧心病狂,想来贺狄暝也知道他这个儿子靠不住,奈何他年岁渐长,所以他自己才拼命想要修行死灵法术以寻求长生不老吧。”
“果真如你所说,那贺狄暝真是在自寻死路,他为了得到所谓的不死之身真是什么也不顾及了。”慕云沫想想修炼死灵法术的后果,漠然的摇摇头,“罢了,全是他咎由自取,我们只看着便是。”
傍晚,从王宫出来的玄玥独自走在路上,看着自己单薄的影子,心底泛起一阵落寞与酸楚:不久前,每晚回家走在这条路上时,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正欲加快脚步赶回玄府,却在这时,远处一个身影却让她怔在了原地。
能够刺痛玄玥眼睛的人还能有谁,正是那个曾带给她欢欣也带给他痛楚的尉迟信。自那次家宴后,玄玥刻意避免着与尉迟信的碰面,如今算来,已有近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这一个月来玄玥终日忙于法术的精进修炼,让自己无暇去想关于他的任何事情,本以为那些伤痛会慢慢消逝,怎料这一刻看到了他的背影,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早已埋入心底,并非轻易就可以抹去,稍一碰触,还是钻心的疼。
尽管努力的抗拒着不去看他,可不久后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轻声跟上尉迟信。
转过几条街后,尉迟信走进了一家豪华气派的酒楼。
看着酒楼的牌匾,玄玥曾听说过这里,是上陵城最大的酒楼,来此的大多是达官贵人。绝佳的菜肴美酒和令人愉悦的服务让这酒楼远近闻名,然而被誉为熙昭第一舞姬的宁婉悠每晚倾舞于此才是这里每晚爆满的真正原因。
犹豫片刻,玄玥还是走了进去。她悄悄的找了个较为隐蔽又正好能看到尉迟信的角落坐了下来,打发走了店小二后她开始打量周围,这酒楼大堂金碧辉煌自不必说,所有座位呈扇形围向中心的一个高台,想必那就是为宁婉悠专设的舞台。她还没有出现,台下已经座无虚席。来者大多是衣着华丽高贵的男子,脸上皆是难以掩饰的期待,想来都是为了到此一睹宁婉悠的风采。
这宁婉悠究竟如何动人?那么尉迟信也是来看她的么?想到这里玄玥心里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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