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阴森森的冷气,每个人都禁不住打个冷战,空气中隐隐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冷库里白雾迷蒙,兰柔一步步走进去,里面依稀还是刚才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她来到杨大波扯断电缆的地方,两根断缆垂在空中,可杨大波却已没了踪影。
兰柔倒吸一口凉气,两种矛盾交织的复杂感情再次升起,是惋惜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她也说不清楚。
她仔细察看了冷库的每一个角落,全部都是钢筋混凝土铸就,就算用炸药也不可能炸开,那么杨大波又是怎么出去的呢?远处的某个地方似乎隐隐传来摩托车的马达声响,兰柔眉梢挑动几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此时,在某处黑暗的角落里,一双闪亮的眸子看着李冰安全离开仓库,又上了一辆出租车,这才松一口气。
他不是不想过去,而是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讨债。
他很快找到那辆破旧的小踏板,拧几下油门,小踏板懒懒的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杨大波摸着下巴审视一会儿,猛的一脚踹在车身上,小踏板便如玩具一样滑到马路另一边,撞在一栋写字楼的砖墙上,立马发出突突突的响声。
“原来是个欠抽的货。”杨大波笑笑骑上去,发动油门,车尾喷出一股浓重的黑烟,像一只充满电的玩具兔子,径直窜了出去。
要不是发动那种奇怪的功法,现在铁定正和冷库里的冻猪肉躺在一起,可是发功不久,那股恼人的奇怪气流再次由四肢百骸流窜出来,斗气似的向下.身涌聚着,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女人!尤其是像古丽那样清冷神秘、貌似很有经验的女人。
上次的见面,杨大波已经可以从那个女人传递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暧昧的信息,而且那个女人身体里散发的味道,更令他有些着迷。
直觉告诉他,今晚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故事,而且有了自己的参与,这个故事一定会很精彩。
来到与周围格调格格不入的办公楼下,杨大波把小踏板熄了火,抬眼一看,顶楼的窗户还在透出几丝淡黄的灯光,他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已经可以想象的到,那个淡定的女人正穿着绿旗袍,悠然站在窗口凝望夜空的样子。
今天,赌场的生意有些萧索,三十多张赌台间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赌徒捏着自己的血汗钱,在徘徊观望。
看起来经过自己上次有如神助的表演,赌场的资金真的被掏空了,所以封了绝大部分赌台。
看到“赌神”再次降临,赌场里的工作人们都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忙不迭的轰走零落的赌徒,把剩下的几张赌台也封闭了。
杨大波淡淡一笑,对迎面过来的赌场经理说:“古丽呢?”
“老板正在贵宾厅等您。”赌场经理笑得很生冷僵硬。
上门讨债,对方十有八九会摆出鸿门宴,但就算是刀山剑林,杨大波也要去一遭,这个时候他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挡。
贵宾厅给人带来的依旧是奢华的色调,到处都是炫目的金色,似乎在向人显示着主人身份的高贵。如预想中一样,古丽正穿着那件绿绸旗袍,站在瀑布式玻璃幕墙前,望着幽暗的太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手里拿着一盏水晶酒杯,杯子里宝石红的酒液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出粼粼的红光,映在女人优雅的侧脸上,别有一番韵味。
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人有很多,但有韵味的女人却很少。
古丽就如她手中的木桐干红一样,是一个值得慢慢品味的女人。
听到脚步声,她缓缓回头,对于杨大波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她坐在靠窗的一把红木椅上,两腿叠在一起,旗袍的开叉下露出水嫩白皙的肌肤,只要是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人看到,都会忍不住产生奇妙的联想。
古丽向厅里那些表情痴呆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迈着机械的步伐离开这里,同时,很懂事的把门关好。
在经历了雨中追逐、冷库遇险这些事件后,此时的杨大波全身湿淋淋,显得非常狼狈,带水的鞋子踩在昂贵的毛毯上,留下一片片水泽。
古丽亲自为客人倒了一大杯木桐干红,在西方这是有失礼仪的,她不是一个不懂礼仪的人,相反她是西方教育培养出来的优质女人,但她知道对方就喜欢这种暴殄天物的喝法。
果然,杨大波接过酒杯,连句谢谢都没说,一仰头,就把杯子里的酒液喝得一干二净。
“你对女人也喜欢采取这样的方式吗?”古丽的语声依旧很平静,但眼波里透出的光彩却与众不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