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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很希望如此。但这很可能意味着立即干涉了培训中心的运营方式。即使校长你做主同意了,其他相关的老师们,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想法。”既然谷剑芬似乎有就事论事的意思,毕文谦也顺着这个基调表态了,“再考虑到公司里的歌手在培训中心学习,而学费,也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点儿,所以,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有了一个暂行的草案。”
“哦?说说。”谷剑芬来了兴趣。
“只要是文华公司的歌手,都可以在培训中心学习,学费就以黎副经理当初商谈时的标准不变。而这些歌手跟随培训中心组织的演出,其食宿待遇和所有人一样,花销由培训中心负责,演出的收入,全部归培训中心。不过,对于具体的演出流程,文华公司有一点儿要求。”
这个年代的中国,想进高水平的音乐学院,很不容易。相比那些演出收入,能随便塞人进去上课才是毕文谦最在乎的事情之一。
而谷剑芬的着眼点,也被毕文谦带着了:“什么要求?”
“从原则上来说,既然公司放弃了这部分收入,那么,让歌手演出的目的,显然是磨砺他们的水平了。所以,第一,必须真唱,而不是对口型。第二,每一次表演,都要录音存档,交给公司,作为歌手技术成长轨迹的基本资料。第三,表演之前,给每一个观众一份调查表,表上要有演出的时间、地点、曲目、歌手、伴奏等信息。让观众在所有表演完毕之后,填表提出看法。”
“如果有详细的想法最好不过,但大多数人可能只会判断喜欢或者不喜欢,好听或者不好听——而这,就足够了。这种来自普通人的判断,一个两个,无足轻重;积少成多,却很有参考价值。这些调查表,演出结束之后,请全部送到文华公司,我们会进行统计和研究。”说完稍微顿了顿,毕文谦继续补充道,“也许普通观众会嫌麻烦,所以,如果是商业演出,可以考虑凭调查表返还现金,一个人几分钱的话,相比填一张表的繁琐,应该有吸引力了,而这,总起来的花费并不算多;而如果是联系的国家单位机关的演出,返现金可能不适合,但可以制作相同成本的礼品。”
一席话说完,毕文谦静静等待着。倒是苏虹有些忐忑的模样。
谷剑芬沉默了许久,最终深深地看着毕文谦。
“你的确像是一个经理啊!原则上,我同意。具体的细则,我需要和其他老师们知会。”
“那正好,细节性的问题,公司这边,之后就让王京云负责了。”幸好如此,如果没有黎华,没有万鹏,没有王京云,毕文谦很难想像自己会不会因为谈判细节而一个头两个大,“另外,我有一点儿个人看法——谷校长,您还有培训中心里的一些老师,都是流行音乐的词曲作者,歌手演出唱的很多歌,都是出自你们之手。你们作为学校的管理层,演出的收入如何分配,自然可以公正。但这毕竟是学校,歌手们不可能一辈子在培训中心,当他们学成离校之后,继续出去表演,唱你们的歌,从而产生收入时,从道理上讲,你们作为词曲作者,应该有一部分分成的,但从可行性来讲,目前并没有既成而有效的管理办法。对于这个潜在的问题,我一直在思考,也希望谷校长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也多酝酿酝酿。”
听他这么说,谷剑芬有些哭笑不得——隔三差五就说自己是老太婆,这有说德高望重……
最后,她忍不住微笑起来:“时间差不多了。走,去现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