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林元坤涨得脸色通红,想他自己是什么身份?去伺候那些嫖客,这让他如何拉得下脸。
只是对陶知谦的决定,他又不敢反驳,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叶顶天几人,希望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你若是想拜入我门下,就听我的吩咐行事。”陶知谦淡淡瞟了林元坤一眼,林元坤马上就不说话了。
一边是五百两银子,一边是可能得罪林元坤的风险。孰轻孰重,钻进钱眼里的老鸨心中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做出了决定。
到底还是金钱重要。
等老鸨答应下来,陶知谦又不忘叮嘱道:“你不要给他任何特殊对待,否则我给你的五百两,我会亲自从你手上拿回来。我陶知谦说出的话,绝对是言出必行。”
老鸨本来对陶知谦的这话不以为然,但隐隐觉得“陶知谦”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忽而惊道:“你是陶知谦?说《聊斋志异》的那个陶知谦?”
“不错,正就是我。”陶知谦点头。
老鸨的神情顿时惶恐起来,连连告罪道:“原来是陶公子,怪我狗眼不识人,失敬失敬……”
这段时间以来,整个凌源县没听过《聊斋志异》的人几乎寥寥可数,这其中少不了连云书行的大力推广和发行。陶知谦的名气也随之水涨船高,认识他的人或许不多,但听过他名字的人却多不胜数。
若对方是陶知谦,还真能把给自己的钱再拿回去。老鸨甚至已经想象到,到时候陶知谦带着一群县卫军,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情景。
当下,老鸨连忙息了自己那些小心思,答应给林元坤找一个打杂的活计。
一行人回到客栈没有多久,突然有差役寻上门来,说是县令顾方知要见陶知谦。
陶知谦有些意外,交待胡若雪几人一番,便跟着差役去了。
顾方知年岁约莫近五十,头发些微发白,身材清瘦。
见到陶知谦,顾方知连忙命人上茶,又一番客套,这才各自坐下。
陶知谦问道:“不知顾大人这次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见陶知谦问得直接,顾方知也就不再兜圈子,说道:“陶公子的《聊斋志异》,我也读过,的确精彩绝伦,本官是不如啊。”
陶知谦谦虚道:“大人过奖了,在下才疏学浅,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年轻人,就当有一种锐气才是。”顾方知摇头笑道,稍微斟酌了一番,又继续道:“不过陶公子将说书的地点放在城外,却是有些不妥了。一来城外偏远,来来去去的不方便,而且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也不好;二来,陶公子把说书地点定在县卫军营地旁边,这不太合适,军营本来就应该严整肃穆,此举虽然是方便了县卫军,但也未免会让将士们生出贪图享受的心思……”
只听这番话,陶知谦就已经把顾方知叫自己来的意思踩了个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