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谦冷笑一声:“看方公子如此激动,莫非真是参与其中了?”
方明远怒道:“你少要血口喷人,我方明远堂堂秀才,只是路见不平,见不得你仗势欺人罢了。”
两人针锋相对,已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方明远怒瞪着陶知谦,眼中是滔天怒火。陶知谦依旧神情淡然,便似这件事情丝毫不和他相关。
只听陶知谦淡淡道:“既然方公子如此自信,那可敢跟我去圣庙发誓?”
但凡人族各地的书院,都会设立一个圣庙,既是让书生修为晋级的场所,也同样是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可以直达圣听,沟通人族先贤众圣的残留意志。在圣庙发誓可不比寻常,天地冥冥中自有先圣残留下的意志,具备莫大威能,能够辨别是非。若是察觉方明远所发的誓言是假,必定会遭受先贤众圣的谴责,世人唾弃,从此再难有翻身之日。
这个后果,不可谓不严重。
方明远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原来方公子不敢,看来定是心虚了。”陶知谦冷笑道。
方明远脸色涨得通红,怒道:“谁说我不敢?只是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无关,况且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去圣庙发誓?”
“不敢就是不敢,何须胡言狡辩。我从前也听说过你的名头,却原来没料到是这样一个龌龊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郝行目光冷厉地盯着方明远,说出的话就好像一把尖刀深深刺在方明远心头,让方明远脸色一阵惨白。
“方公子不敢去,那必然就是心虚了……”
“唉,没想到我们凌源县的第一秀才,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可惜啊……”
“我听说方明远和陶公子前段时间在说书台比过一场,或许是因为输了不甘心吧。只是没想到,方明远竟然这般输不起……”
“我之前还怀疑陶公子的不是,现在想想,还真是不该,惭愧啊……”
……
大堂外人群议论纷纷,有人鄙夷方明远,有人为之前怀疑陶知谦而感到自责,有人则痛恨陆平,还有人质疑方明远几人和陆平私下勾结,要来诬陷陶知谦。
各种杂言碎语,不一而足,但大体都是一片倒地站在了陶知谦这一边。
郝行冷笑地看着曹伟德,说道:“现在事情才算是清楚了,陆平诬陷陶知谦,这是不容置疑的。同时方明远和他的学生周启云,参与其中,也有罪。至于张大人……”
发现郝行的目光看过来,张明达心下一阵叫苦,连忙撇清道:“我只是秉着当官为民主持公道的准则行事,这件事情不管谁是谁非,都与我无关。”
“那你也少不了一个是非不察的罪过。”郝行冷冷道:“况且究竟你有没有参与其中,待好好查一查,也就清楚了。”
张明达脸色一阵涨红,转头看向曹伟德,拱了拱手道:“曹大人,这里是典狱所,你说应该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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