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你们这些小子见到我,行为举止多少有些拘谨,就只有这小子敢在我面前上蹿下跳的。说起来,你们才是要好好改一改这性子才对!”
李恪和李恽相视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匹夫阁外,现在是人山人海,几乎把这方圆里许的地界儿都给占满了。
透过人群往里看,只见在匹夫阁外面竟然搭建了一座类似擂台一样的建筑物,看那面积足足占了五十丈方圆,刚好把匹夫阁的大门给挡在了后面。
一个大大的“擂”字,挡住了匹夫阁的二楼。
再看那擂台的东西边缘地界,还摆放着两排的武器架,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匹夫阁三层,一个比较隐蔽的房间,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擂台,而匹夫阁外面的人却看不到这个房间。
此刻,房间里面,程咬金和他的夫人,还有一个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琼鼻长眉,一双慵懒半张的眸子轻眯着,雾蒙蒙,偏又像是有淡淡的流光在荡漾。嘴唇比一般女子更丰润一些,却让人感觉镶在那张鹅蛋上,出奇的契合与顺眼。
再看那身材,虽说不似武顺版纤腰柔弱,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臃肿,尽管她身上穿的是华服,可是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子英气,就好像那华服已经变成了紧身的劲装一般。
“俺说,丫头啊!”
程咬金穿着一身员外袍,头上还戴着一顶不伦不类的帽子,他看着那名美女子,道:“你要不要再等一等他?说不准过几天就回来了呢?”
那女子微微摇了摇螓首,道:“大哥,不必再等了!就算他回来了又如何,不记得小妹,还不如不见!”
“哎,你这丫头就是太执拗了,就连那袁老牛鼻子都说,那位的命……”程咬金还想要说些什么,这个时候那女子却是直接打断了他。
“大哥,这都是命!”女子微垂着螓首,手中把玩着一个锤子样的玉坠,低声道:“他若是还记得我,纵然是过了十年,二十年,他依旧会找到我!”
“爹,姑姑,时辰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了?”一身黑色劲装,看起来很是精神的程处亮从房间外走了进来,说道。
姑姑!
看来这女子便是选郎君的程家堂小姐,程碧婷了。
“老二,你先出去,俺随后就到!”程咬金扭过头吩咐了一声,这才对程碧婷说道:“丫头,你出不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们过了文试,我再出去!”程碧婷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就算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我程碧婷也绝对不嫁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
“哎呦,人还真多哎!”
李愔他们几个小孩子跑在最前面,看到这人山人海,几乎是摩肩接踵的局面,不由得惊声叫了起来。
“少见多怪!”
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传了过来,李愔扭头看了一眼。
哎呦,熟人,老房家的二公子,房遗爱,那位史上最著名的绿帽王!
“他娘的,今天一早儿起来听到乌鸦在叫,老子就肯定有什么晦气事要发生。”李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哎,鸟事竟然发生在这里了!”
“真是臭不可闻啊!”穿着一身花花绿绿华服的房遗爱,带着几个狗腿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道:“这话说地怎么就那么难听呢?”
“难听吗?”李愔冷笑了一声,道:“老子这是对人说人话,对那啥说那啥话……”
“你敢骂本公子是狗?”房遗爱脑子转得倒是挺快,李愔话都没说清楚,就自行对号入座了。
“哎?房二公子,我可没说你是狗啊!”李愔笑了起来,那个灿烂啊。
“你……”房遗爱气急,一张嫩脸憋成了赤红色。
“哎,也不知道房相到底是怎么管教孩子的,这要是在西市让人给揍了的话,怕是房相面子上也过不去吧?”
李恪这次倒是表现出了强势的一面,毕竟这么长时间不回长安城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出来撩拨他们了。
看了看站在李恪他们身后的,那几个正对着他虎视眈眈的汉子,房遗爱下意识地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小弟,这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冷哼道:
“哼,不愧是王爷啊,不光是嘴皮子利索,就连威胁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
这时候,房遗爱的狗腿子眼睛尖,指着那高高垒起的擂台,道:“二少爷,二少爷,匹夫阁里面有人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