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啃掉一只兔腿的李元霸,刚想要灌一口低度酒,就见李孝恭这老哥仨,全都端着酒杯,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这还没到跟前呢,那李孝恭就率先说道:
“四郎,我们已经从陛下那里得到消息,这次还真是要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家仙儿就要远嫁薛延陀了!来,这一杯我敬你!”
“别,先别急着谢!”李元霸赶忙摆手,拦下了李孝恭的酒杯,道:“既然皇兄把这等机密都已经告知你等了,那么我想你们肯定也知道,皇兄就只能再拖他们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如果你们押宝押对了,你们的女儿自然无事。可若是押错了呢?你们还是要做好准备的!”
“准备再次挑选人和亲吗?”
李孝恭等人相视苦笑了一声,他们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现在他们就只有李元霸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说起来也奇怪,这三位郡王虽说儿子都有几个,可是女儿却单单只有各家这么一位,平日里宝贝地不得了,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想要他们的女儿远嫁薛延陀,绝无可能!
“四郎……”李孝恭咬咬牙,道:“你所训练的这一万左武卫兵士,缺少银钱军饷了,尽管与为兄说,我们这三家王府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只要你够帮到你的,尽管开口便是了!”
“是啊,四郎,只要能够狠狠地灭掉这些番邦蛮夷的嚣张气焰,让他们从此再不敢有和亲的念头,要我们干什么都愿意干!”
胖乎乎的李道宗,脸上写满了狰狞,那样子就像是要吃人一样。
而李孝友虽说并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却是杀意凛然。
“唉!”
李元霸感受着三个普通人父所表达出的那种强烈抵触和亲的情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地轻吟道:
“合殿恩中绝,交河使渐稀。肝肠辞玉辇,形影向金微。汉地草应绿,胡庭沙正飞。愿逐三秋雁,年年一度归!”
“当啷啷……”
话音落地,顿时就是一阵银制酒杯落地的声音。
李元霸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脑海中想的诗句,不知怎么地,嘴一秃噜就顺口说了出来,卧槽,这下可麻烦了!
就是这虽已崭露的一手,就让深谙诗文之道的李孝友丢掉了杯子,露出了一副及其惊讶的表情。
其实想想也是,李元霸搁十九年前,就是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猛汉,现在竟然出口成章,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切了猛汉,砍了文章。
“好诗!”
就在四位王爷跟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道略显苍老的洪亮声音,突然从他们身侧响了起来。
众人全都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在李元霸等人的身前,不知何时占了一位古稀老人,只见其身着灰色长袍,长发束起,面庞红润,颔下还蓄着三寸来长的短须。
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健硕。
“虞大人!”
文臣这一边,当看到此人的时候,房玄龄、长孙无忌以及杜如晦全都站起身来,对这古稀老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