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叶冷言冷语地应了一句,就立即绷紧了脸,催促他停车。
周家奕对她的要求不理不睬,非但没有停车,反而加大了油门。
“周家奕,停车!我让你停车!”陈之叶用力地拍着椅背,怒不可遏地大喊,“停车,停车,停车!”
他按下按钮,将车门一锁,冷笑了一声:“我不停,你能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无赖?”陈之叶拼命地想要推开车门,却无奈车门像铜墙铁壁一般,怎么都打不开。
“是你把我赶走的,是你说再也不想见到我的,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反悔?”
苏丹见陈之叶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也急切不已地吼起来:“周家奕,你别太过分啊,快放我们下来,否则”
“否则什么?”不等苏丹说完,周家奕便弯起了嘴角,反问道,“你是打算报警,还是想让全市的人都知道我和她的事?我真不知道你这个朋友是怎么当的,她最怕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如果你们不在乎,那我现在就可以掉头,把车开到公安局去。”
周家奕真是道行高深,一句话就戳中了她们的软胁,两个人果然立即闭了嘴,安静下来。
车子一路前行,拐了几个路口又插了一条小道,就往别墅的方向开去。看着越渐熟悉的景物,陈之叶不由警惕起来,脱口喊道:“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别墅!”
这里有她太多不堪的回忆,她想从头再来,所以并不想再去触碰那些禁忌,但周家奕却又带她到这里来。一踏进这里,她就能想到那张床,那张一躺下去就会深深地沉陷下去,丝毫找不到方位感的床,那张带给自己无尽耻辱的床。
她不想回来,不想看这里的一花一木。但周家奕却一意孤行,只把她们的抗议当成空气,完全无视。陈之叶气急败坏地站起来,猫着腰,伸手去够方向盘,周家奕挥手一档,她立即从他身后弹开,坐到坐位上去。她毫不灰心,继续起来去干扰他开车,结果在一抢一挡间,整个车子就像是丢了轮胎一样,在公路上走“s”型。
“陈之叶,别胡闹,”他低吼着警告她,“快给我坐回去!”
她亦是咬牙切齿:“你不停车,我就不坐回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用力地扳着方向盘,紧紧地抿着嘴唇,像是在咬住一种执拗,大有鱼死网破的劲头。周家奕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扳着方向盘不改变方位。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车子终于在别墅门口停下,周家奕率先下了车,打开车门,命令道:“陈之叶,下车。”
陈之叶哪里肯跟动,像个撒娇的孩子不肯就范,但又像是在逆流中紧紧地抓住一根浮木,抓住仅有一点依赖一般,用力地抱住椅背,任周家奕左哄右骂地也不肯下车。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周家奕终于等的不耐烦,冷眸微缩,伸出手去抓着陈之叶的手腕,用力向外一拽,她整个人就像弹簧人一样被拽了出去。
周家奕一边强势地关车门,一边还不忘跟苏丹交待:“苏小姐,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我有些话要当面问过陈之叶,所以抱歉了,麻烦你先在车里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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