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不在 伊始便将猎物分离囚禁,倘若猎物在第一、第二个食物的冲击下崩溃,自是用不到第三个的出场。倘若猎物挺过了前两轮,在患难气氛下势必已经培养出了互相依存彼此给予的情谊。这时再将猎物分开,隔绝气息,置于孤立无援的绝境,在孤独的啃噬下再来经历已经经历过的或者升级后的悸怵,体味恐惧和惊吓所滋养出的绝望。”
查获频频点头:“鉴 定完毕,魔王是个大变态。”
“且不管魔 王的陷阱是如何丧心病狂。”娥依诺道,“我想知道对方拿一群下等恶魔作诱誀捕走百先生和观云,目的何在?交换嘉丽,还是削弱我们的战斗力?”
织罗淡哂:“无论哪一个目的,只要我们放出嘉丽已经成功复活的消息,魔王便不会对观云和百先生做得太过。”
云沧海睐一眼艳丽如晨光下的玫瑰的嘉丽,道:“应该是两者皆有。”
“这个我知道!”昙帛举手,“我到人界时看过一本书,上面说雄性的野心与情 欲是所有战争的起源。”
娥依皱眉:“你读得是些什么书?”
昙帛面不改色:“母亲,我已经成年了。”
“那又怎样?你……”
“那个……”嘉丽眉锁困惑,满目诧异,“你们难道一点也不为你们的朋友担心吗?”她看向云沧海,“尤其是您,您是那位观云殿下的母亲吧?难道您不怕……”
后者一笑:“我当然会担心,那是魔界,没有毫无力量的人类,就没有了需要顾忌的对象,我担心那位魔王一旦将那处惟一能防止她暴走的百鹞与她隔离,将……”她摇首,尽在不言中。
“是呢。”织罗轻叹,“届时一定会发生一场不可预测的恶战。”
嘉丽愈发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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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发生在瞬间,百鹞从眼前突兀不见。
秋观云呆了须臾,方四下巡移,且试且探:“老狐狸,你是在和我捉迷藏吗?”
“他没有和你捉迷藏。”有声为她释疑解惑,“他只是和你分开关押了而已。”
她抿唇:“原因呢?”
“魔王想这么做。”
“喔。”她点头,很是乖巧地坐回地上,“但独自一个人呆在没有颜色没有风景没有玩具没有尽头的房间里,很无聊啊。”
“习惯就好。”
“不能习惯怎么办?”
“只能习惯。”
“这是魔王的法则?”
“这么说也可以。”
“啊——”她放声一吼。
那个声音透出赞许:“做你想做的,无论是如先前那般疯狂的歌唱,还是与脑中的丑脸互相咒骂。”
她撇唇:“对你有什么好处?”
“令我心生许多快乐。”
“太好了!”她不禁欢天喜地,“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很好。”
“啊吼——”她手拢嘴前肆意高呼,“哇哇吼,本大爷到此一游!没有老狐狸那只聒噪鬼,本大爷自由了,自由万岁——”
外面,魔王两眉蹙起:“你确定她没有问题……”
“落花、流水,听我号令。”秋观云两臂平托,两手平伸,左右掌心各有一红一蓝两团火光跳跃,“这个没有边界没有限定的空间为你们而存在,我的宝贝们,尽情地燃烧,自由地奔跑,随心所欲的玩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