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尹伊一脸紧张的指指楼上:“你有客人!”
看他这样子,江飞夕微微一笑道:“心贝又回来啦!”
尹伊摇头:“早上送她走的,她怎么可能回来,不过来了个比她还得量级的。”
微微皱了皱眉,江飞夕想了想,摇头道:“我想不出除了心贝,还会有谁能让你有这样的反应。”
尹伊凑这头来,又一种可怕的声音轻声道:“是心贝她妈!”
心中一个大大的咯登,江飞夕脸色越加凝重,他怎么也没想到,极少出门的段伯母居然会跑这么大老远来找他。
加快步子往楼上去,尹伊却没跟着:“你的饭,我帮你放在客厅里,我就不进去防碍你们了。”
江飞夕头也不回的直奔而上。
开了门,便见一个略显削瘦的中年美妇端坐于客厅的沙发上。
“段伯母!”江飞夕迎了上去,带着恰到好处的笑颜,“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段伯母站了起来,含着一抹淡雅的微笑,声间极是柔细:“飞夕,你回来了!”
江飞夕点头,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吃过饭了么?”
依旧微笑,段伯母温柔道:“吃过了!”她指着桌上的饭菜,慈爱道,“快去吃饭吧,别饿坏了。”
呵呵一笑,江飞夕道:“不打紧的,年轻人饿一饿没关系,先陪您聊聊吧!”
段伯母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等等没关系,年轻人更容易饿的,赶紧去吃吧!”
拗不过她,江飞夕只好坐在饭桌边吃起饭来,段伯母则一直静静的看着他。
迅速将饭吃掉,江飞夕收拾好一切,再次坐在她的身边。
段伯母紧紧的盯着江飞夕,几分欣赏,几分欢喜,渐渐的,她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只的她低低道:“最近,心贝晚上总是偷偷的哭,我很心疼。”
江飞夕心里蓦的痛了起来,带着几分不安,低低的嗯了一声。
声音低缓而心疼:“虽然她不肯对我说,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因为你。”段伯母亲看着江飞夕,“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江飞夕慢慢的垂了些眼帘:“我和她并没什么问题,只是,”他顿了顿。
段伯母急切的问道:“只是什么?”
看着她如此急切的模样,江飞夕心中顿觉难受。
从小到大,段伯母极是心疼心贝,不肯让她受一点委屈,吃一点苦头,心贝去英国留学,她亦是反对的,只怕她在那边一个人过吃了苦了,若不是段父的坚持,心贝肯定是去不成英国的。
他知道段伯母身体一直不好,年轻时曾经得过严重的抑郁症,后来生了心贝之后才慢慢好起来的。
所以大家都很顾及她的情绪,倒是心贝,大大咧咧,无所顾及,不过,无论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只要她开心,段伯母就心情极好。
这一次,心贝如此的状态,她怎会不急呢?
“只是什么?”段伯母急切的追问。
江飞夕犹豫着,段伯母一直都把自己当作女婿来对待,心贝的感情,她一定也最清楚。
可是现在……江飞夕的目光闪烁,咬了咬牙,说吧,已是事实了,瞒不过去的。
“只是……现在,我……”江飞夕轻声道:“我……”
正要说出来,未关紧的门突然间砰的开了,心贝笑容灿烂的进来:“妈,你来找飞夕哥哥也不跟我说,我可以陪你一起来嘛!”
段伯母一见心贝,脸上立时绽开了花,宠溺道:“你昨天不是来过了吗,我怕你跑来跑去累着了。”
心贝腻了上去:“年轻人,怕什么累,多运动,身体好呀!”
笑得溺爱,段伯母拉着她坐了下来:“你怎么来的?”
心贝嘻嘻笑道:“我叫爸送我来的,顺便把你接回去啊!你怎么能自己偷偷的溜出来呢!爸都吓坏了。”
段伯母脸上微微一热:“我不是留了条子在家里吗?我是大人,不用担心我的。”
“哈”心贝笑得促狭:“我不担心,爸可担心着呢!”
门口,段伯父的身影已现,一见段伯母,好似松了口气:“你出门,怎么不叫车送一下?”
段伯母笑得温柔:“我看你这几天公司的事忙,我一个闲人,不过出来走走,不用这么烦的。”
段伯父的眼里满是怜惜:“无论多忙,都抽得出空的,你久不出远门,总是让人担心的。”
笑得如小孩般,段伯母娇嗔道:“还当我是孩子么?”
江飞夕看着这一家子,有羡慕,亦有酸楚。
段伯父走到妻子跟前,温淳的问:“你这么老远跑这里来,就是来看看飞夕的么?”
笑盈盈的望着江飞夕,又看看窝在怀里的女儿,段伯母慢条斯理道:“我是来和飞夕商量一下他和贝儿的婚事的。”
婚事!江飞夕登时傻了眼,心贝忽的直起了身子。
看着段伯母,而她,则依然是那般的云淡风清,挂着亲切而温柔的笑容:“飞夕,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