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知,可现在是书记在这里,他不会发火,有气也只能忍着,所以,他才跟书记解释。可是,解释还没完,汪少华已经把说话的权力抢了过去。
“所以呀,我自个儿经常问自己,政府这边是怎么回事?办事效率这么低下。原来,都是‘职责职责’,都是你不管我的事,我不管你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互相推诿,一个‘职责’就完事了,只守着自己那一点点小事。好,我不得不下决心整顿一下了,再这么下去,怎么行呢?”他气鼓鼓地看着邵主任,继续说:“我本来嘛,看在宋刚市长的面子上,他去香港了,我帮着他兼顾兼顾这边这一块,可好,来指出你们的不足,探讨一些怎么提高效率的事,我说一句,你倒是说了十句,句句话顶着我。你们是不是要等宋刚市长回来?他说了才算数?啊?……”
我的天哪,汪少华竟然说,他说一句我顶了他十句,这不冤吗?邵主任想。好吧,好吧,你是书记,这帽子还在你手里,我还是别跟自己为难,吃饭的饭碗还是留着的好。你说,你说吧,让你说个够,你说十句我一句也不说,我做哑巴还不行吗?邵主任想到就做到,真的就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汪少华大话说了一通,似乎意犹未尽,“作为干部,作为处理突发事件处理指挥中心,你们的职责重大,时时要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对突发事件的处理,应该是积极的,而不是消极的……。咦,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你是装哑巴呢还真的变哑巴了?你也说说,刚才我讲得对不对?”
“对,对极了。我一定按照书记的指示把事办好。”邵主任用力张开嘴巴,没用牙齿咬在一起说话。
后来,汪少华接着邵主任的话又说了一通。由于邵主任装成了一头死猪,开水烫也没得用,所以,汪少华感到没趣,走了。
邵主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惹得宋刚哈哈大笑起来。邵主任莫名其妙地看着宋刚的大笑,疑惑地看着宋刚。
宋刚说:“别瞪着我看。今天,除了你和胡国圣挨了骂,还有谁?难道就没有受表扬的吗?”
“有啊,王可欣副市长也挨批评了。不过,其他人好像是很多被表扬了,那些受表现的人,有的很高兴,有的也没当成一回事,他们说,表扬?又不值钱,更不要成本,算个卵。嗨,市长,我怎么就倒霉呢?人家受表扬,我无缘无故就挨了批评。”邵主任说。
“你觉得挨批评真的是很重要吗?人家受表现的人还不当成一回事,你每天处理纠纷,什么人没遇到?亏你自己在这岗位上混了两年了。”
“嘿嘿,只是心里有些冤,他又不是不懂,总说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我就想,我一个应急办,怎么个主动出击法呢?好吧,不说了,说出来了就没事了。我就不打扰您了。”邵主任说完就准备走。
宋刚忙说:“先别走,我有一件事正要问你,别人告到我这里来了,提你们的意见呢。三医院有个精神病人,到北京上访,你们和三医院的人一起把他接了回来,你们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呀?”
“我们要求医院的领导好好与他对话,对他的诉求作个正确的处理,想个解决办法,帮他解决问题,别让他再到北京去上访了。可是,他们医院的领导迟迟不帮他解决,我准备和他对几次话,应该不会有蛮大的问题的。”邵主任蛮有信心地回答。
宋刚笑了笑,“你准备和他对话?”
“没办法,医院的领导不力,我们不帮他处理,估计他们也处理不下。”
“你准备怎么跟他谈呢?满足他的条件?”
“那怎么满足得了?他说,张文静书记答应了他当临江市的书记,还有,他要求每年到月亮上旅游一次,说是什么嫦娥是他的爱人,不去看看她,她可能真的会和猪八戒好了。这肯定是精神病人的话,所以,我准备跟他说一说科学道理,让他清醒过来。当然,有的事我们应该跟他解决的,例如,他的房子漏水问题,他的工资被他儿子领走了又不给他的问题,这是应该帮他解决的。市长,有什么指示。”
“指示说不上,但我有点疑问,你怎么有病不去看呢?”
“我没病呀。”邵主任疑惑地说。
“没病?肯定是有啦。所以,汪少华书记批评你呀,批评得很对,他不批评,我还要批评你呢。”宋刚细细地笑着说。
“我……我真的没病,谁说我有病了?”邵主任更加疑惑了。
“谁说的?我总不可能说,我又不是医生。三医院的医生说的,他们说,你可能病了,如果现在暂时还没有病的话,那也差不远了。”宋刚说。
邵主任说:“他们才有病,这么一件简单的事也处理不好,还有搞到信访局去处理。信访局的人说,他们不管了,唉,没办法,我自己来处理吧。”
宋刚说:“告诉你一个办法,你不要自己处理了,交给他们医院处理,什么事你也不需要管,保证他不会去北京上访了。”
“不行,给他们处理,他们又会把他关在精神病院去,这正是病人上访的原因之一。”
宋刚说:“你晚上到那里睡觉?”“回家呀,怎么呢?”邵主任心里一动,怎么问起这话来了?难道有人又在背后议论我了?
“鸟晚上在哪里睡觉?”宋刚又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邵主任糊涂了,宋刚问这话干嘛?他真以为我有病呀?他回到说:“回它的鸟巢呀。市长,您问这话是啥意思呢?”
“庄周说过,泥鳅喜欢在污泥里睡觉,你给他一个舒适的被窝,它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