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裙子就踏进了木桶中,完全无视相少柏的存在,他也不看她,仿佛腻了似的,转身就走出了那个小房间。
木菲儿洗得极快,洗好了换上干净的裙子,甚至连小裤都没穿,穿了也没用,他手一撕,她就又变成没穿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她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想要躺着,却又怕男人转回来说她贱,说她躺着等他上她,这三天,那样的话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于是,她就抱着膝静静的坐在床上,也许是三天来的折磨,让她时时的处于极度的紧绷状态,门里门外一丁点的声音都能惊醒她。
他回来了,他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可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一般,她紧张的等他进来,然后,很快就会开始她的酷刑。
可,先嗅到鼻间的却不是那股子独属于他的味道,而是一股药香,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换药。”
“好。”她乖乖的如木偶一样的把伤处转到易于他换药的位置,他的手落了上去,很轻很轻,与他每次折磨她要她时的感觉又不一样,他就象是一个双面人,时而温柔,时而残忍,让她常常在恍惚中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一类人。
上好了药,他递了她一些吃的,她摇摇头,“不饿,我想睡了。”
“睡吧。”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坐在床边吃着东西,他吃东西从来都不发出声音的,就仿佛没吃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在三天后洗了一个热水澡的原因,还是其它的什么,木菲儿居然头一沾床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那是没有安全感的写照。
如果第二天她知道会发生什么的话,那一晚,也许,她会想过要逃走。
可她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早上天才朦朦亮,头发就被揪了起来,木菲儿被带到了院子里,太阳还没出来,两个人一起站在院子的中央,她听见他说,“给我跪下。”
“啊?”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黑漆漆一片。
一条腿踢了过来,转眼间她的两个膝盖就被踢中,身子一软,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相少柏的面前,她想起了她去见他的那一夜,雨中,她跪了很久,只是,从来没跪过他。
抿了抿唇,她轻声道:“跪多久?”
“一天,从天亮到天黑,若是你坚持不住,那就明天重跪。”他冷漠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让她想起了冷面杀手那样的人物。
“好。”她闭上眼睛,静静的跪在那里。
太阳出来了,阳光灼热的洒在她的身上,不远处的屋檐下,相少柏慵懒的靠在一张木椅上,可是那目光,却是直直的射在她的身上的。
坚持不了一天,就要再跪下一天。
呵呵,他疯了,她也疯了。
他让她跪,她就真的跪了,就连反抗都没有。
因为反抗,根本没用,不是吗?
手,轻轻的落在小腹上。
她的月经一直都没有来。
又是过了几天了。
想到这个,木菲儿忽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笑了。
那抹淡淡的笑就这么的直入相少柏的眸中,明明是那么的好看,却让他禁不住的打了一个激棂,然后站起身,颀长的身形笔直的朝她走来,“你笑什么?”
膝盖很疼,她跪得头晕脑涨,回视着他,木菲儿轻轻道:“我连笑的权力也没有吗?”
“啪”一巴掌挥过去,“是的,在这里,你连笑的权力也没有。”
这一巴掌要多响就有多响,打得她的脸随着他手的力道转到了另一边,不过也好,她不必看他的那张恶`魔脸了。
唇角的笑被血意取代,血,一滴一滴滴落,她也不擦,仿佛那不是血似的。
手,依然还在小腹上,她什么也不能确定,可是,小腹间渐渐传来的痛意却让她开始恐慌了。
如果这是天意,那这就是她的命,也是他的命。
咬着牙,死命的坚持,她不动,就是不动。
身上很热,今天的太阳太毒了,可是身下,却是一片冰凉,只给她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木菲儿已经跪过了中午,两个人谁也没有吃东西,一个跪着,一个坐着,遥遥相望着,只她的目光里却再也没有了他,只有身前自己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一天,她能坚持到天黑吗?
细密的汗珠如小溪水一样的轻轻流淌着,沿着她的脸颊、下巴、颈项,再汇入胸前的沟壑中,她却犹自不觉,所有的感官只集中在了一个位置,那就是她的小腹。
痛。
那痛意开始如排山倒海般而来。
可她,依然静静的跪着,只是此刻比起早上却多了轻颤,一下接一下,再也停不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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