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就好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地砸了一下,万分的沉痛。
缓缓的睁开眼睛,又见那梦中微笑温柔的面容。
“是你。”不是疑惑,而是确定面前的人是不是那幻境中的人。
岁天谪点点头。转身“夙澈小姐,你姐姐已经醒来了,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岁天谪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在安夙澈愕然的注视之下,走了。
“既然你姐姐已经醒了,那我也得要走了。以后我可能不能够帮你太多了,我和言儿得要去洪荒玩一玩。”鬼苍梧身形一转,不见了踪影。
安呤躺在床上,细细思索为什么岁天谪会出现在自己的幻境当中。岁天谪的表白到底是真的还是安呤做的一个无厘头的梦?
安呤不得而知。
苏轻枫过来看了安呤一转,不过一刻钟就又走了,他的眉目似乎更加的深邃了不少,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看到安呤虚弱的躺在床上,那眼神更加的凛冽。
“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是了。”留下这么一句话,苏轻枫就走了。
看着那鲜红的背影,安呤的内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却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但是安呤身负重伤,得要好好地修养。就算是安夙澈也得要好好地钻研一番自己的医术。
所以,在这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只剩下安呤一个人了。
“呆呆的在想些什么呢?”岁天谪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安呤的床边,安呤发丝有点凌乱,轻轻伸手将安呤额际的发丝别到耳后。
“没什么,只是心里莫名的有点难受而已。”引殇琴的事情在安呤的心中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不知道为何,心中总是莫名的压抑,好像失去了什么,好像是负了谁?
“你身上的气息真好闻。”安呤端过药,不经意嗅到岁天谪身上的气息。
一种清香,淡然的清香。
“哈哈哈……只不过是一些个药香而已。”岁天谪坐在了安呤的床边,眼见安呤一口将苦涩的药喝完了“心里可是有什么事情?说来给我听听吧。”能够做安呤的倾诉者,也好。
安呤靠坐在床上,叹了口气“那日昏迷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我好像梦到了你。”那幻境当中岁天谪对安呤的表白,安呤可是历历在目。
但是当岁天谪本人就在面前的时候,安呤如何也不会觉得岁天谪会对她耳语那么肉麻的话出来。
“梦到我什么了?”接过安呤的碗,将安呤的手拿了出来,上面裹着一层纱布,鲜血已经结痂。
安呤的内心略微触动,倒也是没有说什么,继续和岁天谪讨论自己的那个梦“我梦到你说,你喜欢我。”
岁天谪看了安呤一眼,安呤的眼神当中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安呤皱眉,视线移到岁天谪的身上,两人莫名对视,岁天谪慌忙逃避。
这怪异的举动引得安呤的注意“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么?那天到底是我做梦,还是你真的对我说了那些话?”打开天窗说亮话,安呤也不遮遮掩掩。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安呤这个人,已经是从鬼门关面前走过一遭的人,什么事都不会在乎了。
安呤问得是那么的轻松,却不知道岁天谪有多么的难回答安呤的问题。
到底说是还是不是?
弱说了是,也许安呤会对他有所什么心思,但是也得要想到另一个结局。那就是安呤和他,最后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也许是安呤看出来了岁天谪脸上的顾虑,轻笑一声“哈哈……怎么不说话了?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安呤好歹也是江湖侠士,无需在我面前扭扭捏捏。”这样说,估计是安呤已经知道了岁天谪的心思,至少已经猜到了一半了。
岁天谪垂眸,那清秀的面容略带思索“那不是梦。”岁天谪,真的对安呤说过那些话。
安呤沉默了。
不知自己到底还有什么魅力,岁天谪这个人在真州是数一数二的名医,是药阁的阁主。要是喜欢哪一个女子,一句话的事就能成就一对佳话。可是为什么这岁天谪喜欢的是安呤?
一眼定情这种事情安呤从来都不相信。
岁天谪……
这人定是糊涂了吧。
“承蒙厚爱。”四个字。
就这样将岁天谪的心意埋藏。
眼底蕴伤,岁天谪叹了一口气“我再去给你弄点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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