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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根本就是一个炉鼎!
纯阴少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宋茗微胸口一疼,身后是师父拉长的影子,宋茗微却是拉住了允祀的手。
“你们别折腾了,允祀,你到底答不答应?”
话落,严老再次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鲜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严老忙用帕子去擦,允祀低下头来,身姿十分恭敬。
“就让徒儿效劳吧。”
允祀刚要接过,宋茗微就已经拿了那帕子,细细地替严老擦了起来。
“严老,我们即刻就办。反正,大家都在。”
宋茗微这一句来的突然,打地人一个措手不及,允祀浑身一僵。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心里却有一千个一万个问题想要问她。
宋茗微,如果师父的这一场逼婚,你不情不愿,我不想逼你,却不得不逼你。
就算你不甘愿,我也永不后悔。
他红着眼盯着她,“宋茗微,你可想好了,往后,你永无逃脱之地。你将会一生一世打上我的标志,是我允祀的人。”
这句话,在众多人面前说出。
他的语气很是郑重,像是即将在她身上刻下一个烙印,只要她答应,这个烙印将会永远地落在她身上。
宋茗微忽然明白。
在严老面前,没有什么做得了假。
当初三个月的协议,此刻摇身一变,变成了这个郑重而不容置疑的一个诺言。
宋茗微微微侧头,她忽然想看一下师父的脸。
师父此刻在想什么?
她想到了师父身边的小玉,自失一笑。
师父能想什么呢?
师父或许正等着她答应,这样对谁都好。
她笑了笑,目光一转看向了允祀。
允祀沉沉地盯着她,宋茗微如果你不答应我,或许,我往后再也不会逼你。
或许,宋茗微,能如你所愿,我将再也不会捆绑住你。
得到你最想要的自由,我们的所有,都会在今日分道扬镳。
“允祀,就今日吧。师父,我可以嫁给他吗?”
她转过头来,跪在了允稷面前。
那一刻,她放下所有,真真正正以一个弟子的身份询问师父。
她的发丝因为方才取下簪子而散落,全然躬身的模样,与当日拜师一况,如出一辙。
她服帖而温顺,全然没有半点旖旎。
只不过她纤弱的脊背压地更低了。
允稷盯着她散开的乌黑发丝落在了这皇家密密织就的金丝地毯上,那一瞬,他忽然没了心一般慌乱。
谁都不知道,他那放在袈裟里头的手中我佛珠已经彻底碾压成灰。
师父,我可以嫁他吗?
那一瞬,他能说什么?
他的回答,只有那么一句,只能那么一句。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茗微,这是师父送给你的新婚之礼。”
话落,他从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张画。
画……
宋茗微笑了,她张开那画,见着了那是一张她在相国寺池塘钓鱼的画面。
她心中闪过了些许酸涩。
那个时候,她的心笃定了师父,认定了师父。
全天下只有师父对她最好。
可现在,师父对她依然好,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宋茗微拿起那画,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便对着允稷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师父。还请师父,为徒儿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