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失踪是怎么回事,请如实道来。”恐怕从古至今,他是最为憋屈的一个皇帝,面对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人,他却还要说‘请’字,又是没办法,经过短暂的接触,他不但体会到这个儿媳妇势大,而且似乎脾气也不是很好,人人都说皇帝喜怒无色,但宁月浩觉得这个叫北冥澜月的才是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
北冥澜月看了宁月浩一眼,直接是在他批阅奏章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宁月浩的嘴角瞬间抽动,却是没有说什么,想想对方的势大,他忍!
“是圣山把尘和兽皇堵死在传送阵出口,圣山那几个混账王八蛋在尘和兽皇出来那一刻,把传送阵给毁了,但可能是因为他们在风暴中有了什么样的机遇,所以并没有死。”北冥澜月气愤得连连爆粗口,北冥澜月本不是那么一个形同泼妇,不懂素质为何物的人,却被气成这样,可以看出她有多恨圣山。
“又是圣山,原来以为他们是一只伪装的天衣无缝的狼。”宁月浩对于圣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去几十年,他们却是给凝月帝国充盈了国库,但原来一切都是预谋。
“我已经决定,一个月后,不管找没找到尘和兽皇,我都要和圣山决一死战,这一次,不是他们死,就是我北冥澜月亡。”北冥澜月说得斩钉截铁,缱绻得灿若星辰的眸子里一片寒光。
宁月浩眼中也掠过凶光,道:“好,一个月后和他们决一死战,为尘儿报仇,更为了把圣山在玄冥大陆的势力灭绝。”
北冥澜月和宁月浩达成一致协议后,宁月浩手一挥,一个兵符就落在北冥澜月手上,北冥澜月满意的点点头,宁月浩的嘴角又是一抽,他怎么感觉北冥澜月才是凝月帝国皇上,而他成了北冥澜月的下属?
“魂灯呢?”北冥澜月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宁月浩皱了皱眉头,道:“你要尘儿的魂灯干什么?尘儿若真出了什么事朕自然会告诉你。”
北冥澜月眼中却是忽然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伤之意,她说道:“要魂灯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灵安慰,时刻想到只要尘没死,就还有希望,豆丁、豆宝、豆芽不能没有爹爹!”
“你说什么?”宁月浩震惊道:“你是说你给我们皇家留了血脉了么?”
提起三个小家伙,北冥澜月眼里的哀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笑意:“是三个非常可爱的小家伙,大的叫豆丁、小的叫豆芽、中间那个叫豆宝,他们一出生就是白白嫩嫩的,还会笑,还听得懂我说话。”
宁月浩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继而就狂笑出声,北冥澜月这才回过神来,皱眉对着宁月浩道:“你不懂矜持为何物吗?都做爷爷的人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也不理会北冥澜月的口气里带着数落之意,宁月浩自顾自的高兴着,高兴高兴着,险些哭了出来,道:“我皇家终于有后了,你不知道,朕因为再也生不出儿女,不知被天下人笑了多久,现如今,你一生就是三孩子,朕怎能不高兴。”
北冥澜月听出了宁月浩语气中的无奈夹杂着无可奈何,叹息一声,北冥澜月对着宁月浩道:“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北冥澜月想说死马当活马医,又是觉得这个词用在宁月浩身上不恰当,话到嘴边又给她咽了下去。
宁月浩呵呵一笑,这才看北冥澜月顺眼一点,他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一刻,他不在端着架子说朕,他的威严,到北冥澜月这里也是一点用处都没。
“快点伸出来,我这个人可没多少耐性。”北冥澜月似语带威胁,其实是一抹关切之意明显。
宁月浩苦笑,道:“在你面前,我怎么感觉你才像是皇上,而我像你的下属?”话虽是如此说,但他还是把手伸了出去,这北冥澜月虽然个性张扬霸气凌厉了一点,但心地到好,他很久没有和一个人推心置腹的这么讲过话了,包括他的亲信,更别说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即将成为自己儿媳的女人。
北冥澜月闭上眼睛,认真的检查着宁月浩的体内,由于她全身心的投入,并不知道宁月浩的双眼开始带着灼热的视线盯着她,北冥澜月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就像两个扑闪扑闪的大扇子,显得别样的美!
宁月浩甚至突然想,为什么是尘儿先遇见她,为什么不是他先遇见她?宁月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这是自己的儿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