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裙角飞奔上前,唰的一下跪在地上看着他浑身上下的伤痕,“你怎么了,你不是会武功吗,她们怎么将你伤成这样的?”
慕裴却完全没去听方楚楚说了什么,只是目光惊喜的看着她,“你能开口说话了?”
“恩。”方楚楚淡淡点头,之前或许是因为心中堵得慌不愿意开口,今晚情急之下倒让她一下子脱口而出。可是,众人都没关注这个问题,唯独慕裴,伤得这么严重,却还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方楚楚难过的低头,想起因‘累了’而休息的夜凌旭,再看看眼前受伤却还心挂自己的慕裴。叹息道:“你不该为了我来卫国,小昕已经因为我出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出事。”
虽然小昕不知生死,但一日没有找到她,方楚楚始终觉得是自己害她丢了Xing命。
“我没事。”慕裴艰难的扯开一抹笑,却因此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见那溢着鲜血的伤口,方楚楚眼眸微深,“这是刀伤!”
那些久居冷宫的嫔妃,从何处来的刀?“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刚才我走之后,真的是那些女人伤了你?”方楚楚表示很怀疑,心中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不然还能有谁?”慕裴明显不愿多讲,看着方楚楚身后的杨荣等人,“你去找夜凌旭了?”
“恩,可是他已经休息了。”方楚楚搀扶着慕裴从地上起身。
“娘娘,我来吧。”燕墨上前想要帮忙,毕竟方楚楚现在是晋文娘娘,皇上的女人。若传出去她和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只怕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
方楚楚却沉眸推开了燕墨,“谁爱说什么就随他去说吧,慕裴是我的救命恩人,从今日起,我要照顾他直到他痊愈为止。”说完,一双清莹的眸子对上众人疑惑的眼神,“再说了,皇上都不在乎,你们在乎什么?”
连夜凌旭都放弃了她,谁说什么还有在乎的必要吗?
倚兰闻言,气呼呼的朝杨荣瞪了一眼,要不是他支持皇上迎娶燕国公主,会到今天这种局面吗?
众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方楚楚将慕裴带走,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多说一句,因为大家心中都清楚,今天皇上大婚,最难过的人,莫过于方楚楚了。
椒房殿,老嬷嬷看着质质居然这么简单将方楚楚放走,心存哀怨道:“公主,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放过那个女人,她可是我们在卫宫中最大的地方。”
“Nai娘,如今你该唤我一声皇后。”质质轻声提醒道。
见老嬷嬷眼中的不满,亲自低头掏出手绢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倚兰下的手?”
得质质如此呵护,老嬷嬷心中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满,点头为她愤愤不平道:“这些人明面上遵从皇后您的旨意,可实际上心全都是向着那个女人的,皇后,我们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呀。”
质质轻声一笑,收回手绢,“大蛇打七寸,这些人再衷心她又有什么用,你没看今日没有本宫的允许,他们谁都不敢动吗?”质质微勾唇角,“想要在皇宫中生存,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宠爱,只要有了这个,其他的算什么?”
质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神色眼眸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女,眼中的算计,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
也是,能在众多皇子公主中独树一帜专得燕王疼爱的公主,质质又能单纯善良到哪里去。
睡梦中的夜凌旭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执意留下方楚楚,让她眼前见证了自己的死亡。当他死去的那一刻,方楚楚抱着他的尸体痛哭流涕:“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与其让我看着你死,还不如让我跟着你一起死去!”
言毕,拿出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口就是一刀。
“不要!”夜凌旭从梦中惊醒过来,入眼的却是大片刺目的红。
质质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见夜凌旭已经坐起身来,一个眼神,老嬷嬷将一碗醒酒汤端到她面前。质质端着汤,莲步轻移至床榻前,朝夜凌旭微微欠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您昨儿个醉酒不醒,想来今早一定很难受,臣妾为您准备了醒酒汤。”
夜凌旭抬头,一双晦暗的眸子对上眼前的女子,雾鬓风鬟该是刚睡醒的模样。在对上自己的眼眸时,竟见她美目间闪过一丝羞涩。
还未等他开口,质质又道:“皇上您醉酒不醒,昨夜晋文娘娘来了,臣妾就代为打发了她。”
此言一出,夜凌旭一双鸷冷的眸子瞬间冷到极点,面无表情的别开质质的手,“朕该去上早朝了。”
质质呆呆的望着手中的醒酒汤,待夜凌旭走远后,砰的一声将白玉瓷碗狠狠摔在地上。冷眸看着那满地的碎片,“从此以后,本宫的椒房殿不许出现任何酒类!”
“是,老奴遵命。”边上的嬷嬷赶紧答应下来,身为Nai娘,她再清楚不过质质的脾气了。只要有人敢给质质公主气受,从今以后,此人的日子定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