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走不了了!”蓝夜臣一脸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不难听出,对他的关心。
“知道了,你都三年没来过了,还好意思说我。”南风傲毫不示弱的回敬道。
二人虽然嘴上丝毫不肯想让,但也是彼此关心对方的。寒冰有些不明白,为何蓝夜臣的外公会葬在这里。
“是因为我母妃就葬在这里,外公死前才会叮嘱我将他葬在这里,他生前没有好好疼爱女儿,死后要守护着她。”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蓝夜臣沉声说。眼圈有些泛红。
“对不起,我·····”寒冰似乎有看到昨夜脆弱的蓝夜臣,心里觉得很是痛惜。怪不得他三年不肯回宫,许是他不想面对吧,南风傲每年都冒着危险前来,是替蓝夜臣尽孝吧,二人的感情还不是一般的好呢?如果我可以得此知己,也不枉此生了。
蓝夜臣对着她浅浅的笑了笑,示意她别担心。
寒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轻叹一声。
二人一同去祭拜了蓝夜臣的母妃,和外公。南风傲就匆匆离去了。毕竟他是南风国的太子,而现在三国的关系亦敌亦友,所以这里他始终不便久留。
蓝夜臣似乎不想这么快离去,静静的坐在屋内,俊颜上挂着淡淡的忧愁。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寒冰走置他身旁,坐下,问道。问完了后悔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换成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开心。回想起当日在父母墓前祭拜时,心痛的滋味便知道了。
“冰儿,你知道吗?我五岁之前过的很幸福,父皇和母妃都陪在我身边,将我捧在手心里,可是就在一天之间,我失去了一切,母妃的死,几乎将父皇击垮了,但他却拿凶手无可奈何,于是他将母妃葬在这里,没日没夜的陪伴着她,不理国事。竹林是我外公后来建造的。”蓝夜臣的声音很无奈,蕴含着无尽的痛苦。
一个人最难以接受的便是从天堂掉进地狱,而蓝夜臣就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五岁的他,怎么能接受的了呢?想必那段悲惨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吧。
“那个女人几乎想尽一切办法置我于死地,你知道吗?三番五次都是北寒墨救了我,直至她对我下了剧毒,北寒墨竟然跑到这里来求父皇去救我,正是这样才将父皇从伤痛里唤醒,再后来父皇为我方便天下名医,知道外公前来,我就被带出了宫。一走便是十几年,知道父皇驾崩,才回来,因为那个女人早已权倾朝野,父皇无奈便将皇位传给了北寒墨,他死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蓝夜臣妖冶的眸子回望着寒冰,笑着问道。
寒冰轻轻摇了摇头。
“他说对不起我母妃,不能替她报仇,这个仇,由我来报!”说完蓝夜臣便仰天长笑。
痛苦悲愤的笑声回荡在寒冰耳畔,让他不仅为蓝夜臣抱不平,摊上这样窝囊的父亲,也真够倒霉的,真是奇怪了,怎么这傲宇国,北寒国,的太后都这般的有心计,不知道南风国的那位是个什么模样。
过了很久,寒冰回忆起今天,感叹,若是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见,南风国的太后。
痛快的发泄了一场,蓝夜臣的情绪好多了,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谢谢你今天陪我,冰儿。”蓝夜臣妖冶的眼眸蕴着一丝柔情,笑着说。
“没什么,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寒冰指着窗外,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天竟然完全黑了下来,自己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失踪,北寒墨会不会把朝阳宫给拆了呢?
“是该走了,我忘记了,今日冰儿已经册封为皇贵妃了!”一丝苦笑挂在嘴角,透着浓浓的酸楚。
“你何苦呢?真不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要遭你数落!”寒冰带着强烈的不满,幽怨的说道。
“对不起,冰儿,真的对不起。”蓝夜臣黑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手忙脚乱的解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要一想到北寒墨他可以名正言顺拥有你,我就发疯的嫉妒,心里的痛,远比从前来的更猛烈,冰儿,我想我是中毒了,中了你毒,爱你爱的无法自拔了!”蓝夜臣双手抱头,痛苦的低喃。
寒冰见状,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痛,她心底深深的疼惜着这个男人,却无法回应他,爱对她来说,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辈子都不会再碰。
寒冰怔怔的望着他,半饷,轻声说:“对不起,蓝夜臣,我不值得你这样的,我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虽然你的爱让我很感动,但我不会爱你,永远都不会,我可以把你当作知己,当作朋友,但不会是爱你!”寒冰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也很坚定,长痛不如短痛,她必须要断了蓝夜臣的念头,在拖下去会更加的棘手。
“冰儿,太迟了,真的太迟了,如果可以不爱,我是断然不会爱的。”蓝夜臣轻轻的摇了摇头,神色十分痛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该爱上你,可是我不后悔!”蓝夜臣淡淡的笑着,黑眸中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寒冰觉得眼睛泛酸,却强忍着,她不要在他面前哭。那样只会让他担忧而已。
“送我回朝阳宫吧。”强忍着泪水,寒冰轻声说道。
蓝夜臣无奈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突然他回过头,望着寒冰:“冰儿,答应我,不要让他碰你,好吗?”语气中带着强烈的祈求。
“嗯。”寒冰坚定的点了点头,她本来也没有打算让北寒墨碰自己,其实一早他们也就商议了,这个事情有橙依去代替。虽然对她有些不公,但她也答应了。
蓝夜臣欣慰的笑了,却无比的苦涩,带着伤痛,他缓缓的走在前面。
寒冰与他只隔着几步的距离,却也不肯在进一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朝阳宫的方向走去。长长的影子拖在后面,看上去是那样的落寞,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