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这辈子最不想提及的时光。
可是,如果今天她不说清楚,贺毅廷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已经结过婚了,她已经没有资格和贺毅廷在一起了。
贺毅廷有洁癖,怎么可能会娶一个离异的女人呢?
紧紧的掐住君悦的肩膀,贺毅廷赤红着眼睛,受伤的怒吼:“该死的你怎么敢?”
其实,知道她有个儿子,理所应当知道她结过婚,他却刻意的忽视了那个问题。
现在她那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和刺痛,更是一种背叛。
他像个疯子一样找了五年,那个小东西却在三年前就已经嫁人了。
似乎,只是为了嘲笑他所有的付出都像傻子一般。
勾了勾唇角,君悦心里很苦,面上却笑的云淡风轻。
“贺少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结婚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敢不敢的?”
“该死的你,该死的你!”贺毅廷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暴怒的狂吼,恨不能将那个一再伤他的小东西撕碎。
君悦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她也想干干净净的回到贺毅廷身边,她也想骄傲的站在贺毅廷身边,她也想疯狂一把,把贺毅廷抢过来,嚣张的扯着他的领带对全世界宣布:
“这是我男人,谁也不准抢!”
可是从她对那件事妥协、对命运妥协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失去了这样的资格。
不过还好,她对贺毅廷已经没有喜欢了。
嗯,她已经不喜欢了,所以她不难过!
看着沉默的君悦,贺毅廷只觉得心疼的更厉害,愤怒又伤痛的命令:“说话!”
君悦睁开眼,看着他,低声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为什么不干脆永远消失?
“回来是因为要兑现对花芊芊的承诺。”君悦顿了下,无可奈何的说,“招惹你是个意外。”
她当初只想出一口气,要回孩子,从未想过跟贺毅廷继续牵扯下去。
“意外?”贺毅廷苍然的一笑,放开君悦。
那个小东西说招惹他是个意外?
也对,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招惹那个小东西,是他想尽办法把那个小东西绑在身边。
小东西,从头到尾就只是在拼命的想逃跑而已。
“还真是为难你在我身边强颜欢笑了那么久。”
君悦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在贺毅廷身边的这些日子,是她五年来最开心的日子。
被那个男人惹的暴跳如雷也好,被占便宜也好,她都打从心里开心,从未强颜欢笑过。
但就算此刻她说了,那个男人也不会信吧?
“小东西,你一定是没有心的。”
所以不管他怎么付出,怎么对那个小东西好,怎么宠着那个小东西,她都感受不到半分,除了想逃离他、伤害他,再也不管其他的事!
“我有,只是你想要的太晚了。”
当初她一心想把心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不上。
如今,那个男人想要,她已经没有给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