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缠住的意思。
火小邪嘿嘿邪笑,说道:“你被人偷走了重要的东西,所以绝对不让我们走动,好,明白了!”
嗡嗡声不绝于耳,那三根粗大的藤索,便慢慢退了回去。
再度一片寂然。
“火,火……小……邪。”有轻微而嘶哑的声音传来。
火小邪一见,竟是林婉在奋力说话,嘿嘿笑道:“林婉,你能说话了?太好了!不少事情要问你!嗯?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果然,林婉脸色惨白,双目发红,嘴唇也呈现出青紫之色,看起来竟似中毒的征兆。
“我……快要……死了。”林婉沙哑道。
“嗯??”火小邪眉头一皱。
而田问一听,身子微震,他虽能说话,动弹不得,只见他手指微微颤抖,居然慢慢将手臂抬起了几分,但马上又跌下。
田问低吼道:“林婉!”
林婉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说道:“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奇迹。田问,哥哥,没办法,没用了。能死在你的,身边,我,很开心,很开心啊……”说着,一双眼睛渐渐发红,已是无神,向火小邪看来,“火,小邪,木媻,通人性,知人心,它没了眼睛,不知善恶,它也很可怜,你,能和木媻,沟通,你,也救救它。
林婉两缕血泪流下,极力向田问看来:“田问哥哥,田问哥哥,你会,记得我吗?很多年前,我一直,一直跟着,跟着你,是因为,我一直,喜欢你,我好喜欢你的,哥哥。婉儿,要去了,哥哥,婉儿,好想,好想,死在你怀里,哥哥,哥哥……”林婉声音渐低,眼中光芒一闪,随即熄灭,慢慢闭上了眼睛。
百艳、王孝先无不潸然泪下,金潘、乔大、乔二也是眼眶中满是泪水,所有人都明白,林婉死了……
火小邪一双黑眼中,也是微光闪烁不定。
而田问,目光呆了一呆,直到听不见林婉的声音之后,他突然惊天动地的暴吼一声,身子半跪了起来。田问疯了一样怒吼连连,每吼一声,身子便能动一下,直向林婉爬去。
火小邪大喝道:“田问,不要动!你在找死!”
田问不管那许多,依旧大吼不止,终于爬至林婉身边,一把将林婉搂在怀中,闭目大叫:“我来了!”
藤蔓早就蠢蠢欲动,纷纷从地下钻出,田问刚刚抱住了林婉,大把藤蔓已经席卷上来,将两人缠了个结实,噗的一声响,田问、林婉坐下的地面,生生被藤蔓撕出一个大坑,将两人急拽入内。
“你妈的!”火小邪大喝一声,身子一动,已如一道闪电般飞扑上前,赶在从地上钻出的藤索袭击之前,扑到田问和林婉身边,双手一抓,大喝一声,用力甚巨,竟把两人硬生生从坑中拖了出来。
缠住田问、林婉的藤索绷得笔直,和火小邪较力!火小邪哪肯久耗,一手抽刀,精准无比地连续挑刺,刹那间断掉几根藤索,将田问和林婉分了开来。
那些藤索显然对林婉更感兴趣,啪啪几响,又将林婉缠住,继续往下拖去。
田问大叫一声:“不!”可他根本没有行动能力,无法施救。
火小邪管不了林婉,只是死死抱住了田问,向外侧翻滚,脱离了最为危险的地方。
而追逐火小邪的藤索也不罢休,几乎遍地都是,纷纷卷来。
火小邪把田问往地下一放,自己也不再逃,咕咚一下坐在地上,僵立不动,他体内两套经脉,即刻把常用的一套停用,另一套隐而待发,僵硬程度比所有人更甚。
百十根藤索已经碰到了火小邪的身子,却见火小邪纹丝不动,探了几探,居然将火小邪放过,慢慢向回退去。
很快,一切归于平静。
半晌之后,只听田问沉声道:“何必救我。”
火小邪松了松脸部肌肉,骂道:“你死了不值当!阎王老子查生死簿,又要把你的死算在我的头上!田问,你最好清醒点!他妈的第一次谈情说爱,都是要死要活的,一起去喝孟婆汤,很开心很洒脱是不是?你这个老处男,就算要死,也不必现在为女人去死!”
田问低声道:“为何是林婉。”
火小邪骂道:“你问我,我问谁啊?你觉得木媻会告诉我?这个鬼地方,根本没有道理可讲。田问,不要再发痴了,林婉已经死了,你要好好活着,你还有大事要做!”
田问口气一泄,怅然道:“何为大事。”
火小邪骂道:“田问!我真要瞧不起你了!毁掉五行至尊圣王鼎,不就是你毕生追求的头等大事?你爱上个小妞,就忘光了吗?就要和小妞一起殉情?”
田问听了火小邪此言,长长地啊了一声,慢慢把眼睛一闭,再不言语。
火小邪骂道:“土呆子!想起来了?你干的好事,刚才木媻放过了我,已经是第三次,而且看趋势,木媻发作的程度愈演愈烈!我本来养精蓄锐,能接近中央的祭坛,这下可好,我也得和你们一样傻坐着了!”
火小邪见田问再没有说话的意思,又骂道:“你还不如不说话。”
有吱吱轻叫,那只九品灵貂从地面钻出,一路向火小邪跑来,跳入火小邪怀中,它居然可以四处活动,没有藤蔓纠缠。
火小邪轻轻动了动,把灵貂抱住,说道:“咦?小小邪,木媻怎么不抓你了?让你乱跑?”
灵貂看着火小邪,吱吱叫了几声,眼神中也如同人一样透出疑惑不解的神态。
火小邪低声自语:“莫非……嗯?”邪笑两声,闭目思索,也不再说。
大殿再度一静,最了解木媻的林婉刚能说话便毒发毙命,实在太过不幸。眼下,这片木媻核心,当真没有一丝希望了吗?
不知多了多久,一阵抽泣声传来,火小邪不耐烦地睁眼一看,这哭声乃是不远处的王孝先发出的。
火小邪喝道:“王孝先,你是能说话了,还是只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