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是属下轻敌了!”
郑有为沉声道:“能把湖南分舵的好手杀伤过半,还把你这个湖南第一刀手湖小刀伤成这样,看来日本人也不都是狗囊饭袋!你下去包扎,好好休息!”
血淋淋的汉子捶胸顿足,无比懊恼,跪地不起,嚷嚷着请郑会长赐死。
郑有为也不理他,挥了挥手,这血淋淋的汉子便让人拖了开去。
这几人刚走不远,又见七八人快步而来,打头的两人,一个是富贵公子打扮,另一个则是一个和尚。
那富贵公子急奔而来,扑通一声跪拜在郑有为身前,叫道:“爹爹!孩儿受火家俗事缠身,来晚了一刻,没能助爹爹一臂之力,请爹爹责罚。”
郑有为眼中一丝疼爱闪过,扶起此人,说道:“快起来吧,我的好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委屈你了!”
这公子谦卑地应了声是,站起身来,四下看了几眼,兴奋地笑道:“爹爹,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有为的儿子,火王严烈的亲传弟子,火小邪的劲敌——郑则道。
而郑则道身旁站着的和尚,居然是与郑则道同入火家的苦灯和尚。
郑有为点头轻笑:“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苦灯和尚上前一步,念了声佛号,说道:“郑施主,好久不见了!”
郑有为对苦灯和尚很是客气,说道:“咳!苦灯师弟,就算你遁入空门,一心向佛,这里都是自己人,叫我声师哥也不要紧吧。”
苦灯和尚念道:“小僧还是叫你施主好一些。”
郑有为呵呵笑道:“无所谓,无所谓了!苦灯师弟,这三年来你辅佐小儿郑则道,辛苦了!”
苦灯和尚说道:“不辛苦不辛苦,郑则道年轻有为,已经远胜于我了。”
郑则道冲两人双双一拜,说道:“爹,苦灯师叔,咱们借一步说话。”
郑有为左右看了眼,低声道:“则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不必躲躲闪闪的。”
郑则道恭敬地对身后几位大汉说道:“则道有三年多没见到爹爹,十分挂念,有几句私房话,想单独讲给爹和师叔听,各位舵主请勿见怪。”
众位舵主见郑则道如此谦让客气,一点没有架子,反而不好意思起来,纷纷说道:“不必多礼!少爷太客气了!三位请,三位请,这里由我们看护着!”
郑则道谢过众人,与郑有为、苦灯和尚缓步行开,走得远了,郑则道才说道:“爹!我是不得不防啊!故而出此下策!”
郑有为说道:“则道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郑则道说道:“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很担心水家的人早已渗透进了三眉会。”
郑有为微微一愣,说道:“水家?则道你快说说。”
郑则道说道:“自从我成了火家弟子,这三年来多与火家人接触,直到最近才与水王的女儿,名叫水妖儿的一个姑娘合作办事,在三宝镇监视各路枭雄打探净火谷的情况。蒙天垂青,水王竟有意将水妖儿许配于我,实在是天大的喜事!若我能与水妖儿结为夫妻,水王必会多加照顾,算是得到水家的部分势力。”
郑有为喜道:“这不是很好吗?怎么水家会渗透进三眉会?”
郑则道说道:“就是因为我与水妖儿接触久了,才觉得水家非常可怕!那个水妖儿,性格变化莫测,时而温柔贤惠,时而冷若冰霜,时而凶神恶煞,时而娇媚顽皮,好像随时都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水家人许多都是难以理解的怪物,比如有称为水家三蛇的人物,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神出鬼没,有如魂魄一样。而且据我所知,水家人以情报收集为重,非常善于潜伏渗透、易容乔装,眼线几乎遍布天下,好像天下没有什么事情,他们是掌握不到的。三眉会十多年前故意向御风神捕张四示弱,退出江湖,暗暗蓄势,蛰伏已久。这十多年间,多了许多成员,刚才的数位舵主,无不是这些年加入的,并非三眉会的老部下。以水家的本事,要想我们利用我们招兵买马的机会,在内部安插眼线,绝不是不可能的。”
郑有为说道:“水家知道我们要夺鼎,又能如何?难道会阻止我们?大明覆灭时,李自成以近万人的性命,炸烂了五行地宫,水家还不是袖手旁观,任由李自成抢了去?最后吴三桂盗鼎,将鼎献给了满人,五行世家谁也没有阻止过。这都是先皇亲口传下来的,不会有错。”
郑则道微微一笑,说道:“爹,如果孩子没有记错的话,大明覆灭时,鼎上的五行灯全部灭了,已是必失此鼎。那吴三桂有什么本事,能从如日中天的李自成手中把鼎盗出,满人为何取国号为大清?”
郑有为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则道,你是说,水家人亲自从李自成手中盗鼎,扶持了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