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一滞,稍后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压着声音说:“你别招我,一会儿点起火来,又得求饶。”
“着火了,你就找姐姐妹妹们,让她们帮着救火。”孙清扬在朱瞻基耳边暧昧地说道。
朱瞻基偏了偏头,想躲开那种酥麻的感觉,孙清扬却故意捉弄他,越发贴得紧,继续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朱哥哥,刚才喝的那子鸡龙马汤味道如何?是不是感觉特有龙马精神?要不我明个让她们炖枸杞牛鞭汤吧?唐代医学大家孙思邈在《千金要方》里可说了,枸杞和牛鞭都有补肾壮阳,固本培元的作用,两个在一起用,效果肯定特别好……”
朱瞻基步子顿了顿,终于忍无可忍,嘶哑声道:“惹得我火上来,就要你服侍着,不能碰你的身子,还有其他方法不是?你箱底那本图册上不是画了很多吗?”
孙清扬的声音立即停止,朱瞻基心里的炽热方才舒解了一些,嘴角向上扬着笑了笑,继续拥着她朝院里走去。
这段时间,为早得子嗣,几个嫔妾们争奇斗艳,想着法子勾朱瞻基到自个院里去,孙清扬怕他身体承不住,总叫人给他熬滋补汤喝,偏她自己因为有孕在身,不能侍寝,所以有时就会悻悻然地挑逗朱瞻基。
进到屋里,没等后面跟着的瑜宁几个上前,朱瞻基就顺手帮孙清扬将披风解开,递给福枝她们,搭在内室的衣架上。
孙清扬也亲自动手帮朱瞻基换了一身料子极为舒服的常服。
两人在罗汉榻上坐下的时候,桂枝掐算着时间,正好端了热茶进来。
孙清扬将热茶捧着手里,啜了两口,方才舒服的轻叹了一声。
她的热茶,是适合孕妇饮用的大麦茶,喝着有种麦粒的清香。
见她喝的高兴,朱瞻基拿过去尝了一口,“嗯,是蛮好喝的,怨不得你每天都要喝。”
孙清扬斜飞了他一眼,“昨个喝的是玫瑰花茶,前个是银耳茶,殿下心不在焉的,就没注意臣妾喝什么吧?”
朱瞻基笑起来,“你偶然吃点小醋的样子,还蛮可爱的。说吧,是不是我成天夜里都歇在她们那儿,你这心里有些不得意了?”
孙清扬靠在银红弹墨大引枕上,恹恹地说:“别说是这种时候,就是从前,我也不会不该妒忌的,只是怕殿下这样夜夜不空的,身子骨受不了。胡姐姐也说让我劝劝殿下,悠着一点。她们还有个休整的时候,殿下可好,轮轴转着,再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掏啊。”
“所以一进屋,你就给我换了衣裳,这是要留我一晚上吗?”
孙清扬用锦帕遮住半边脸,“人家只是想你舒服些,哪儿有想那么多?”
朱瞻基看了孙清扬一眼,“真不是想留我?那我可走了。”
孙清扬撇撇嘴,“合着臣妾刚才劝解殿下的那番话,您一句也没听进去,还真是爷的作派啊,寻欢作乐夜夜不肯休,也罢,反正这宫里头的鲜鲜嫩嫩的大白菜送上门来给您随便拱,要叫您不拱,只怕您也忍不住。”
没想到她这么编排自己,正喝茶呢,朱瞻基一时不防,给呛住了。孙清扬忙上前去给他拍背,一脸无辜,一语双关道:“殿下,您喝茶也太着急了,悠着点,慢慢喝,没人和您抢。”
眼见着朱瞻基抬手,孙清扬忙缩回原位。
“你刚才怎么说我的?拱大白菜,合着我是猪啊?”朱瞻基将茶盅放下,长臂一伸,将孙清扬抓回了自己面前。
孙清扬见形势不对,原本想要逃开,终究在气力上不敌,挣脱不得,只得表情严肃,义正词严地说:“您慢点,如今臣妾这颗大白菜怀着小白菜呢,可不能拱,这么闹腾,仔细他在里面不愿意。”
“嗯,我不拱,我就这么抱着你,听你说话。”朱瞻基不为所动,抱着她在怀中,手指在她的脸上抚摸着,想着要如何下手才能让这个牙尖嘴利的得些教训。
孙清扬不敢再开玩笑,抓住了朱瞻基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哀求道:“殿下,扶臣妾起来,臣妾有话和您说。”
朱瞻基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你不想这么说?那是想躺在我身子底下再说?”
他当然不会真压着她,但即使隔着肚子,撑着身子看她在自己身子底下,左右挣扎不脱的无奈样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