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母妃下帖请岳母大人过府一叙。藿医女,后面还要劳烦你过来给看看。”
藿香欠身施礼,“殿下客气了,这诊脉看病,本就是微臣份内之事。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孙嫔的病因,微臣就开个方子,先请孙嫔调理着。”
正好进来的瑜宁姑姑一听,忙拿了纸笔递给藿香。
藿香略一思忖,在纸上刷刷写完,交给了孙清扬。
孙清扬接过一看,惊奇地问道:“只需要艾灸就行了,不用配药吗?”
藿香点头笑道:“您别小看艾灸,有温经散寒,引热外行之功,除湿驱寒最是见效。这个方子主要是帮助您祛湿驱寒,补气补血,补阳虚补元气的,基本上做完这个,就到立秋了,届时您会感觉到痛经有很大地改善,这方子立秋之后就不能用,要等明年才会有效。好在,是对您症状的,那怕找不到解毒之法,用这方子过个三年,您体内的寒毒应该就能全部除尽,暖宫之后,就能孕子。”
“当然,这艾灸每次多久,中间停歇的天数,都是有讲究的,像您是有寒毒还阳虚上火的体质,就得休息五天再继续下一回艾灸,早起艾灸的时候,那艾条里得加了姜的……”见孙清扬还有旁边一道听着的朱瞻基、瑜宁都一副懵懂的样子,藿香笑了起来,“这个隔行如隔山,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这方子微臣也会备一张,到了时间,就会过来给您艾灸。”
孙清扬有些紧张,“艾灸会不会痛?会不会留疤?”
藿香身为女子,当然明白她的爱美之心,笑道:“有一点微痛,可以忍受的,留下的小疤都是在暗处,届时微臣还会给您用药消除,几乎看不出来的。”
孙清扬放下心来,“如此,就有劳藿医女费心了。”
藿香给瑜宁细细交待了一番艾灸后应该注意的事项,相应食补后方告辞离去。
第二天,朱瞻基将此事禀知太子朱高炽和太子妃张晗后,请了孙清扬的母亲过府,商定之后,就先从慈庆宫和端本宫里查起。
由于孙清扬的母亲看出那批首饰为了盘花好看,增加柔软性和坚韧度,并不全是用的纯金——就以此为借口,声称那批首饰所用金子被小孟工匠掺了假,将两宫妃嫔们手里的全部收了回来。
大家也没疑心,只纷纷私下议论怪不得小孟工匠一直都没音讯了,原来是偷了她们首饰里的真金白银,躲了起来,怪不得人家用赤金都做不出他那样的手艺,原来并非用得是纯金……
这些消息,最初是太子妃叫人有意说出去的,后来传得沸沸扬扬,三宫六院、京城里高门望族、大户人家以及藩王所在之地的女人们也都有了听闻,大家纷纷将小孟工匠所打的首饰弃而不用——因为经过这么一传扬,戴那些个轻巧精细的首饰,已经成了寒酸、身价大跌、贫贱的表现,除了个别女人实在爱惜其精巧,太子和皇太孙派去收购的人,很容易就将那些个首饰换到了手里。
内宫里面,由负责庶务之一的陈丽妃将那些个首饰全收了出来。
自是全数交给藿医女和孙清扬的母亲董氏一一查验。
尤其三宫六院,还有汉王、赵王府邸的内眷所用,竟然十之六七,都是夹了寒毒的。
这当然不可能是纪纲死后王月蓉一己之力能够做到的,有些首饰,已经有些年头,先前因无子被废的那位赵王妃有枝金镶猫儿眼步摇,竟然是她刚嫁给赵王朱高燧炎妃时打制的,因为喜欢,虽然废妃后在园里静养的这些年她都没有再戴,却仍放在首饰匣里。
那步摇,说是小孟工匠的父亲,老孟工匠的手艺。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后面那位姓沐的赵王妃不喜欢和先前王妃戴相似地首饰,她那儿没有一样这种累金丝轻巧的首饰,反正她嫁进赵王府后,就先后于永乐九年、十年连生了两个嫡子下来。
已经出嫁几年的清惠和明惠郡主,也一直没有身孕。因为两个郡主都是嫁给京城的望族,所以太子妃这个大伯母还托藿香去给她们请了脉,藿香回来后,苦着脸说,勉力一试,能不能怀上,只能看天意。
这样的事情还有好几起,有难产而终的,有经年不孕的……
究竟是身中寒毒还是其他的原因,已经无法得知。
因为纪纲和王月蓉已经死了,这些个事情都无法再查到真相,就连唐俊的下落也成了个谜,董妙然通过唐门之人细细查访,竟然也没有唐俊的消息,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影踪。
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