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连忙代答道:“袁先生您猜对了,听我家夫人说,贵人出生时,身上就有香味,好闻极了,过了好久才散去,变成奶娃娃的味道,就是而今……”看了朱瞻基和孙清扬一眼,没有往下说。
朱瞻基明白,她没有说的一句是,就是而今,孙清扬身上也有若隐若现的体香,尤其是沐浴之后,不着花露不洒香粉,都闻之醉人。
袁天师颔首道:“凡民间小儿生下身香必主其父爵身后荣,像刘阿斗、赵匡胤都是生下来就身具异香百日。”
朱瞻基惊惧,“袁先生何出此言,难不成说她会像刘阿斗,赵匡胤一般吗?”
刘阿斗和赵匡胤都是当了皇帝的,如果袁天师此语是暗示清扬将来要当女皇帝,那皇爷爷岂能留她活下去?
光是这个念头,就能让朱瞻基吓出一身冷汗。
袁天师摸着下巴上的长须笑了,“刘阿斗和赵匡胤都是男子,贵人却是女相,袁某此说是指她的父亲爵身后荣,会有公侯一样的身份。而且,贵人眼大睛高鼻正,实为旺夫之女,先仁孝皇后,还有太子妃都是这样的长相。”
若非太子妃从中周全,太子之位这些年未必能够逐渐稳固,说起来,孙清扬的面貌和太子妃确实有些像,所以幼年带出去,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是太子妃亲生的。
言罢,袁天师抬头看着孙清扬笑道:“贵人面圆如凤,眉弓高、目细秀、项圆长,头平额润,目若流星,方才袁某从后面看您,肩背平圆,实乃真贵,纵不入宫,也会是一品诰命夫人。”
孙清扬听了,得意地朝朱瞻基扬了扬头,“听到没,即使不入宫,也会是一品诰命夫人呢。”
朱瞻基看她笑的张狂样着实喜欢,忍不住用手去捏她的手。
当着众人的面,孙清扬向来是恭谨守礼的,笑着避开,“好好听天师说话,今个可是难得才出来的。”
朱瞻基看向袁天师,他更关心将来会如何,“她如今已经入了宫,先生刚才说她旺夫,可她只是我的嫔妾,将来会怎么样呢?”
袁天师犹豫了片刻,“正是袁某之前说过的,会有劫难,劫难过后,大富大贵,贵不可及。”
朱瞻基逼问道:“如何才能度过这劫难贵不可及?”
袁天师拱手欠身道:“请恕袁某不能泄露天机。只是贵人如今血虚气弱,须得养好身体。”
“啊?”
朱瞻基等人都觉得孙清扬身体不错,没想到袁天师竟然这样说,均吃了一惊。
袁天师坦言相告,“袁某观贵人面有寒筋,想来贵人月事来时,腹痛如绞,此是宫寒身弱之症,暖宫孕子,贵人调理好身子,自然一切劫难皆消。”
孙清扬不由自主点了点头,杜若更是心悦诚服,“天师所言极是,贵人每月那几日,痛的起不了床呢,尤其是这几年来,没想到天师还会观相察病。”
朱瞻基这才知道每月那几日孙清扬总是百般推脱,连他的面都不肯见,原来是因为身体不适成这样,心里大是心疼。
袁天师笑道:“相与医本是相辅相成,人的身体有了疾病,自然会反映到面相上来。女人以血为主,皮乃血之外,血乃皮之本,看皮可知血之旺衰矣。皮明则血润,皮红则血枯,皮黄则血浊,皮赤则血衰,皮白则血滞,滞则夭。故此血宜鲜明,表里明润方为贵。贵人面相看似艳若桃花,却少润泽之感,此乃是血枯之相,故而袁某有此一说。”
孙清扬欠身道谢,“多谢天师提醒,回去之后,我定当好好调理身子。”
袁天师连忙回礼,“贵人多礼,袁某担当不起。只是贵人的调理,恐非一两年之功,袁某观你面色红赤中隐有青寒,怕是体内有寒毒,最好是寻个擅长解毒的太医瞧瞧。血足气和,方能孕有贵子。”
孙清扬不由吃惊,母亲董氏早年给她服过避毒丹,按理,寻常的毒对她根本不起作用,没想到竟然有寒毒侵身,想来,若不是那避毒丹护着,只怕已经医治不得。
想起王月蓉临终前所说,要让皇太孙一脉没有后人,绝了永乐帝的千秋万代基业,难不成,不光是自己,宫里的姐妹们都有寒症吗?
可之前让太医们都瞧过,个个都说没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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