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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滚,有朝一日,你们千万别求着我回来,你们就算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回来的!”宋久澜决然离开,看那背影,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滚——”在宋久澜转身的那一刻,宋世康落下泪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何曾哭过?第一次哭,是为了她的降生,他欣喜,此刻哭,是为了她的离开,他痛心。
“作孽啊,真是作孽!”宋世康瘫坐在沙发上,孙曼婷就这样依偎进他的怀中。
宋家发生的事,杜可早已毫无遗漏的转告华庭夏,“总裁,看样子宋小姐真的没让您失望。”
“杜可,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应该对她好点?”男人饶有兴趣的微眯着狭长的凤眸。
以前对待死刑犯,尚且要让他好就好肉的吃一顿断头饭,何况是现在呢?
人,只有在获得了极度的幸福之后,死时的表情才会淋漓尽致。没有致命的宠?怎么给她蚀骨的伤?
“一切都听总裁的。”杜可颔首。
“本家那边怎么样?”男人一改轻松地脸色,唇齿间的冷厉更是浓烈几分。
“今天本家那边来了消息,董事长对本家那位似乎越来越信赖,这样一来,行动也会更加得心应手,只是,总裁,董事长毕竟是您的父亲。”
杜可知道他又僭越了,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庭夏,成为一个不仁不义的人。
“我跟他之间从最开始就是水火不相容,要么是他毁灭我,要么是我毁灭他,杜可,你跟我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会把一个每天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上来咬断我血管的野兽放任自流吗?就算他老了,也得是我给他机会让他活着。”
“而且,他养了我二十多年,我再养他二十多年,这不是很公平吗?”男人似是想到什么,微微颔首,“瞧我这记性,我爸身体不好,大概也坚持不了二十几年,说起来,还是我欠了他的呢!”
明明是几句很平常的话,却能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品出嗜血的味道。
冰冷,恐惧,令人颤抖,每一个毛孔都战栗不已。
华庭夏适可而止,收敛了唇角,沉声道:“公司那边呢?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天。”
男人的食指规律的敲打着光洁的桌面,一声一声发出闷响,无形中给人压力,那种铺天盖地的眩晕和紧张,让人在这个男人面前只能匍匐。
“进行得很顺利,没有人发现异常,目前也没有任何阻碍,很快,您想要的结果就会出现。”杜可厉声回答。
“很好,另外,告诉律师团的人,二十天之内,必须赢得这场官司,不然,他们都可以回家休长假了。”
指尖倏然停住,不断收紧,眉宇间隐着大片的愁云,每天搅在这些浑噩不堪的事情中,他身心俱疲。
最多再过四十天,他就可以把容嫣接回来了,只有四十天了。
“是,总裁。”杜可悄然离去,徒留这个孤独的男人一个人在书房,书桌上,也有一张容嫣的照片,跟他办公室那张一模一样。
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小脸,“嫣儿,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