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来自文明世界的,仅存的唯一证据。
即便在几个月前因为没有了煤油,失去了作用,我也舍不得将它丢弃,一直将它珍藏在房屋的一角。
之所以在此时将它翻出来,便是想到了办法重新让它发光发热。
通过火液将游艇点爆,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火液中蕴含的能量太大,如果当时我能稀释到一定的程度,或许真的可以让游艇重新启动。
只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游艇已然毁去,想到办法时,只剩懊恼和后悔。
我尝试过奖火液倒入水中稀释,结果油还是油,水还是水,二者融入不了,自然也就无法稀释。
后来我又尝试用凝固的海豹油掺加少量的火液,搅拌,让入石锅中加热后,二者居然混在来一起,由雪白色变成来整体的暗黄色。
将这暗黄色的油脂物点燃后,它所展现出来的火焰,中和了火液和海豹油两者的特征。
海豹油的稳定性,以及火液的耐烧性,致使燃烧的火焰,可以很持久,而又不显得剧烈。
将这样的油脂代替煤油灌入火机中,打着后,火焰的高度要比煤油粗壮很多,火苗也高一些,虽然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但总算又有了能随身携带的火器。
在接下的半天时间里,我又陆续用泥巴捏了十几个球状的中空物,将里面塞放少许火液,以及黄豆大小的碎石子,穿上引线,然后再密封后。
这样的火弹,虽然威力不小,却有一个最大的弊端。
比如说,为了安全保证,我的引线会放的很长,通常丢出去后,还有十几到二十秒的引爆时间,这个时间空隙,一般的野兽都能逃开。
除了一些对新物特别好奇的动物,比如说猴子,山猫,大脸猫这样的家伙,可能有出其不意的作用。
而对于更多的野兽,顶多也就是吓得它们心惊肉跳,狼狈逃窜,要想起到杀伤的作用,恐怕很难。
所以我制作的并不多,随时携带在身上,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
梁洛雪偷偷的跟在我的身后,我俩都心知肚明,我没搭理她。也懒得去猜测她跟着我的目的。
百合的离去,让我沉寂了很久,知道现在我很少去想百合。
不是不愿去想,而是不能想。
不是不能想,而是不愿去想。
有的人在我的生命中,不是说能怎样就怎样的。
我不能释怀,却也要学着去放空自己,也只有这样,我才会有勇气站起来。
女人们以为我整天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是还沉寂在痛苦中,无法解脱。
实际上,解脱不解脱,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我而言,百合的解脱,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日子,我的沉默寡言和面无表情,让女人们不敢接近我,就连祝灵几次三番的把卓厉送到我面前,甚至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希望我接纳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依然还是无动于衷。
我心里很清楚,祝灵内心的悲苦,苦苦支撑着,她也很难。
我更清楚,我不接纳卓厉,百合在另一个世界会很失落。
可我终究是个感性的男人,也有破罐子破摔的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