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不是该添一台电视机了,听说城里人家家户户有电视,俺也想看电视。”
海亮说:“行。”
“那给咱屋买一台,给公婆也买一台,好不好?”
“好。”
玉珠说:“你怎么这么敷衍俺?俺问你话呢?”
海亮说:“听着呢,我累。”
“切,有钱了还累?”
“是啊,累死了。”
“那你怎么才不累?”
“看你怎么表现了。”
“那你要俺怎么表现?”
海亮说:“衣服解下,躺炕上别动弹,我怎么摆弄你都不要反抗,这样就是最好的表现。”
“嘻嘻嘻,你好坏!”玉珠翻身把海亮压在了身下,在男人的脸上撕咬起来。
女人啃男人的脸,咬男人的唇,两只小手在男人的肚子上来回的摩擦。
王海亮一翻身,把玉珠压在了身子下头,不一会儿的功夫,玉珠的呢喃声就从窗口里飘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是轻声的呢喃,再后来就是高声嚎叫。
王海亮这么一牵头,村子里的每一对夫妻全都受到了感染,每家每户都开始嚎叫了。
“嗯嗯嗯…………”
“嗷嗷嗷…………”
“咿咿咿咿……”
“呀呀呀…………”
1987年秋天的大梁山很不平静,每天夜里村民的家里都会掀起潮声一片。
那一年,山里的所有男人都不再出山打工,而是跟着海亮上了山。
那一年,苍老师的妈妈可能还是闺女,也可能不再是闺女,城里出现了富二代,那些富二代已经开始撞人了。
那一年,天还是那么的蓝,水还是那么绿,大梁山变得异常繁荣。村民的腰包开始鼓了起来。
那一年,因为村子里男人跟女人还是在躁动,吓得鸡鸭不再产蛋,猪肉也开始掉膘,所以鸡蛋跟猪肉的价格一路飙升。
那一年,村子里已经开始有人盖起了新房,电视机,摩托车,这些新鲜的物件正在悄悄走进山村。
那一年,那山,那狗,那些人,以及大梁山的狼,所有的一切都在发生着改变……
海亮听了媳妇玉珠的话,买了三台电视机,熊猫牌的,第一台送给了他的爹老子王庆祥,第二台留着自己看,第三台送给了二丫的娘……大白梨。
王海亮是孝顺的,虽然他跟二丫没有成亲,大白梨不是他丈母娘。可全村的人都知道他跟二丫的关系。
二丫是因为海亮才死的,海亮早把张大毛当成了亲爹老子,把大白梨当成了亲娘。
他一直在代替二丫尽孝,让大白梨的日子好过一点。
海亮特意把一台清晰的电视机送给了大白梨。
村子里没有电,海亮就用蓄电池,白天将电池送上工地,用发电机充电,夜里就拿回来,用蓄电池看电视。
他在屋子的外头架设了天线,将天线引进了屋子里,插上了电视机的插头,告诉大白梨找台和选台的方法。然后就离开了。
海亮帮着买了电视机,大白梨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屁颠屁颠美得不行,逢人就夸,这电视机是海亮送给她的。
张大毛坐牢以后,大白梨的日子一点都不难过。
那时候村子里的电视机很少,一共才那么三台,所以每天晚上,大白梨的家,王海亮的家,都是人满为患。
很多人下工以后不回家,站在院子里不走,非要看一会儿电视才离开。心满意足以后才回家吃饭。
有的邻居端着饭碗,早早就到大白梨的家里去站位置,看到夜深人静以后才离开。
大白梨也非常地好客,总是把电视机搬到院子里,声音开得很大,沏上茶水来招待乡亲们。
女人把胸膛拔得高高的,脸上也洋溢着微笑,家里热闹,大白梨就非常兴奋。
这天晚上,人全部散去以后,大白梨将电视机搬进了屋子,打开了开关,准备看一会儿电视再睡觉。
哪知道电视刚刚打开,忽然,画面上闪出一个人的影子,是个女人,披头散发,双眼发红,嘴巴一张,那獠牙伸出来老长。
女人十指如钩,冲着大白梨哈哈哈哈一阵仰天大笑。
把大白梨吓得妈呀一声向后跌倒,顿时人事不省。
她摔倒了,电视机也甩在了地上,砸得粉碎,屋子里冒出一股浓烟。
喜凤嫂跟张拐子住大白梨隔壁。喜凤半夜听到了巨大的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翻过墙头过来查看。
进屋子一看,喜凤吓得头发根发炸,只见大白梨已经昏死过去了,嘴角上喷出一口血,人倒在地上,那台电视机也摔的爆裂了。
喜凤嗷地一嗓子,六神无主,抹头就跑,一溜烟地冲进了王海亮的家。
进门以后,气喘吁吁,拉着王海亮的手就往外拖:“海亮哥,不好了,大白梨婶子……大白梨婶子不行了。”
王海亮还没睡,赶紧问:“咋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喜凤道:“俺婶子昏倒了,不知道看到了啥?好像……死了。”
“啊?”不要说王海亮,玉珠也吓了一跳,两个人急急忙忙跟着喜凤往张大毛家跑。
王海亮扑进屋子,看到这一切,立刻明白大白梨是惊吓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