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可仔细搜了?”秦素问道,看向阿臻的眼神极为郑重。
阿臻立刻叉手道:“都搜过了,并无太多发现,只是此人拇指处有握茧,可能会用兵器,不过此人骨肉虚浮,便是会武也并不算好。”
秦素“嗯”了一声,未置可否。
她又猜对了,这桃花眼男人果然会一点武技,难怪疤面男子要亲自对付他。而这具尸身之上如此干净,可能是疤面男子心细如发,将一切痕迹都销毁了,也可能是……旌宏的手笔。
无论出手的是谁,秦素也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
抽出一页干净的白纸,她一面提笔沾墨,一面再次生出了感慨。
如果没有前世在隐堂的那八年岁月,今天的她,一定早就被人掳走了。
下药、设局、刺杀……
她今晚能得全身而退,且还保全了名声,都是隐堂之功。
摇了摇头,甩去了那些莫名浮起的念头,秦素开始在纸上疾书起来。
她是在给傅彭写信。
垣楼不可以再开着了,由今晚的情形来看,“那位皇子”既然派人来掳她,便表示他要有所行动。
垣楼危矣!
傅彭与阿妥须得及早遁走。
秦素飞快地写着信,一面便吩咐:“阿葵,把我们的血衣都抱去隔壁我的舱房,包成包裹,包结实些。”
阿葵此时仍旧面色苍白,闻言应了个是,便抱着血衣出去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秦素方才转向阿臻,沉声道:“我知道你和你的同伴有自己联络的法子,你现在就先下船与他们联络,我有急事需要人手去处置,传信过后你再马上回来。哦对了,”她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那套黑衣,道:“阿葵那边的衣裳还有地上的这些,一会子你也交给你的同伴,最好找个地方烧了干净。”
阿臻利落地应了个是,便飞快地出去了。
秦素则继续在房中写信,毕竟要安排的事情不少,还要将首尾收拾干净,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片刻后,阿臻悄然回转,低声向秦素道:“我已经传过信了,很快便会有人过来与我联络。另外,我方才看了一下,那条船的火还没扑灭,但火势已经小了许多了,最多一刻钟之后,钟郎主应该就会派人过来。”
秦素此时已是停了笔,一面吹干墨迹,一面便唤阿臻近前,道:“我知道了。这封信你交给你的同伴,让他们转交予垣楼的傅东家,途中不可换手,必须连夜转交。再,我记得飘香茶馆中还有其他女卫,你找一个身手好的过来,让她寻个码头候着。”
说到这里时,她便又抽出了一页纸,递给了阿臻:“我已经画了我舅父的形貌,到时候你叫那个女卫不拘找个什么理由,与我舅父正面接触,我舅父自会带她来我身边。”
阿臻沉默地接纸在手,秦素便又自袖中寻出一方折起的官用笺纸来,也未避着阿葵,直接便交予了阿臻,沉声道:“这是空白路引,是那个女卫在大陈的新身份,上头的名字我空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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