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了感情。”
“待小妇人发现时他们已经两情相悦、倾心互许,大小姐还怀上了我们郭家的骨肉。小妇人怕伤及殿下颜面,已经多番让殷家私下同殿下解除婚约,将大小姐配予犬子,把这事给掩过去。可是,殷家不仅不同意,还派了人想要杀我们灭口。殿下,我们郭家死不足惜,可若是让大小姐怀着郭家的骨**入王府岂不是坏了皇室血脉,这等欺君大罪我们实不敢犯呐!”
说完,郭夫人就朝着蔺洛衡扑通扑通磕了几个响头,一副认罪认错的可怜模样。
夕和在马车里看着郭夫人如此声泪俱下的哭诉了一番,将情理二字皆占了,还把罪过干干净净地推给了殷家,不禁轻笑了一声,她还真是没看错她,真是把演戏的好手。
蔺洛衡听了这番话,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恰逢身旁的女子稍稍动了动,像是要掀盖头的动作,他忙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控制住她的行为,心绪也从愤怒中抽了些许回来。
他必须先把殷夕和带进府里把名分定下来,不然若是她在门口反抗,露出真面目,岂不是昭告了天下他的欺君之罪。至于殷惜灵,待明日昭告娶错了人后自然就与他毫无干系了,他也绝不会再去捡一只被人穿烂了的破鞋。
是以,蔺洛衡黑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径直先要将人扯进王府之中。
夕和看着蔺洛衡吃瘪的表情,心情大好,又见他急忙要把人带进府里,心想着也是时候该让黄姨娘去找的人登场了。
傅珏对外面的戏码没什么兴趣,倒是觉得身旁女子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煞是可爱,是以外面只是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大多数时候都默默地盯着她看。此时见她一脸奸计得逞的小得意,与记忆中的一张脸慢慢重合,唇边的笑意渐深,心也突然柔软了起来。
外面的好戏还在继续。蔺洛衡才欲举步踏入门槛,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看戏的人群中却突然冒出了一阵议论声。
“你说寒山寺里郭公子蓄意勾引殷大小姐,结果两人在抄经室里发生的那事?”
“可不,很多人都看见了,两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听说是大小姐在抄经室里抄经,郭公子故意过去勾引的。”
“啧啧,这位大小姐也是春闺难耐吧,不然怎么一勾就上了呢,哈哈哈……”
议论的内容就是郭俊彦和殷惜灵当日在寒山寺里被捉奸的事,而议论的声音则很杂乱,混迹于成片的百姓之中,竟根本无法分辨是谁传出来的,又是谁在跟周围其他人传播。出于法不责众的心理,百姓们大了胆子,越说越起劲,到后来都有人直接说出蔺洛衡被戴了顶严严实实的绿帽子这种大不韪的话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受制于蔺洛衡的女子再也忍不了耳旁难听的议论声了,忿忿地挣脱出一只手来猛地将盖头一掀,怒气冲冲地朝着下方的郭家人斥责道:“你们根本是蓄意构陷!妄图攀附丞相府,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