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见她们不肯明说,猜想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便多问。
慕云歌一直注意着那边,知道赵雅容整个宴会都没出现,心中觉得很是蹊跷。
赵雅容并非那种不分场合的大家闺秀,虽然刁钻蛮横,可还是秉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社交礼仪。就算两人有恩怨,她也还是跟着赵夫人来赴宴,就表明她不会无缘无故缺席。
会不会……出事了?
慕云歌扫一眼沈静玉,她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可眉目间扫到赵夫人那一桌,总是难掩惊惧焦灼。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跟沈静玉脱不了干系!
慕云歌沉下眉头,有心让佩欣去打听,可佩欣待会儿还有重头戏要唱,不能离开自己身边,这可怎么办?
她生怕沈静玉在谋害什么威胁慕家的事情,不由万分焦急。赵雅容是不讨人喜欢,可她好歹是抚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是抚伯侯府的金枝玉叶,她的身后更牵连着魏国第一大家族赵氏一族,赵雅容要是真在慕家出了事情,就算跟慕家没关系,慕家也得落个招待不力的罪名,跟赵氏一族结下梁子,承受他们的仇恨。
魏时一直在注意她的表情,见她神色虽然沉静,可眉目间那股焦躁还是看得出来。
他一愣,直觉不对,往女眷那边一扫,立即就发现赵雅容不见了。
他心里跟慕云歌是同样的想法,知道此刻慕家正在风暴中心,随时可能被湮灭,也跟着急了起来。他低声吩咐侍卫林逸:“去查一下,赵小姐去哪里了。”
林逸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笑得儒雅的男人:会不会是魏善至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消息比慕云歌灵通得多,很快就从林逸口中了解了全部经过。魏时眸色转冷,沈静玉真是歹毒,竟想出这种嫁祸慕家的办法,若真如了她的意,挑起了慕家和赵氏一族的纷争,只怕要不了多久,这大魏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毕竟赵氏一族的那些个手段,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他站起身,吩咐了林逸几句,林逸转身出去,很快给他拿了个东西。
那东西外表很像是糖果,其实里面是中空的,可以放下卷起来的纸条。魏时拿了东西,脸上挂起痞痞的笑容,顺手抄了个酒杯,一饮而尽,浑然不在意地对慕之召说:“慕老爷,听说你们家花园修得很是美丽,全江南找不出第二座可以媲美的,不知魏时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一游慕府?”
“既然四殿下都开了口,慕某怎能拒绝?”慕之召哈哈笑道:“别的慕某不敢夸口,这花园却还是费了些心思的,四殿下肯定满意。”
慕之召有句话梗在心里没说,他家的花园花了几十万银子的造价,占地几乎占了慕府的一半。园子刚动工的时候,慕云歌才五岁,小孩天性喜欢有山有水,慕之召便以她的喜好造了这个园子。里面假山重叠、树荫葱郁,有山有水的地方都有花草,层层叠叠萦绕在九曲长廊间,模仿的是古诗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别说是江南第一,就是大魏,除了皇宫里的御花园,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座。
只是这话炫耀意味太浓,怕是会得罪皇家,因而不敢说出口。
魏时要去花园,魏善至生怕他单独一人跟慕之召扯些别的,站起身来笑道:“我也有些兴趣,不如跟你们同去。”
魏时挑了挑眉:“四哥想去,那便一起吧!”
他们要去花园,作为少主的慕瑾然也不能干站着,他人还小,独自一人在这里应对宾客未免不合适,自然也得跟去。
魏时嘻嘻一笑,将刚刚林逸给的东西交到他手里,弯下腰眉眼弯弯的掐了掐他肉嘟嘟的小脸蛋:“慕小公子还小呢,怕是听不了我们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儿,也不合适。喏,刚才饭吃得那么少,吃个糖果,自己去玩儿吧?”
“瑾然,你也拘谨了一早上了,去找书文和明同玩吧。”他既开了口,慕之召当即吩咐慕瑾然。
慕瑾然自打除夕夜被他所救,一直对这个漂亮哥哥喜欢得不得了,慕云歌有时跟魏时见面也不会刻意瞒着他,私底下三人早就相熟。
只不过慕云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要在人前跟魏时亲近,要跟魏时装作不认识,他才没在见到魏时之际扑过去。此时魏时往他手心里塞了个糖果,又听慕之召说不用在这里陪客,可以去找陈书文、林明同玩耍,他顿时开心起来,一扫刚才的萎靡,欢呼一声,握着糖果撒丫子跑开。
剥开壳子,一咬,糖果里的纸条就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