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可见在心里已经叛变,只怕此事败露,朝中会引起轩然大,波。内忧外患,景国危矣!
景信和古月离开后,林纾孤躺在床上,心急如焚。听到门响动的声音,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却又分辨不出究竟是何人。
进来之人,径直走到了凤塌前,似乎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突然有是那么东西滴在她的唇上又腥又咸。
这水样的东西顺着嘴唇和牙齿的缝隙,淌进了喉咙,林纾愕然惊觉这分明是鲜血的味道。天哪,这个人疯了吗?
她想动却动不了,只能由着鲜血弄得满嘴满脸都是,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鲜血不受控制地往喉咙中流淌。
就在她几乎要抓狂的时候,殿门发出一声响动,外边传来一声厉喝:“玉蝉,你在做什么?”
来者是殷晴,她刚进入寝殿便嗅到鲜血的味道,一眼便望见玉蝉将自己手腕上的血往皇后的脸上滴,如何不震惊。
“奴婢……”床边的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虚弱又颤抖地说,“听说皇后中毒昏迷过去,奴婢……奴婢想救她……”
林纾晕了,这位恶搞的皇姨妈又是闹哪出啊!
“用鲜血救人?你听谁说的?”殷晴愣住了。她知道玉蝉这个单纯的丫头,是在意皇后的,但绝然没有想到,她可以为皇后做到如此地步。
“一个坐轮椅的蒙面人讲的……”殷晴颤巍巍地回答。
“坐轮椅的蒙面人?”
“在家乡的时候,有一次村里有人误食了毒草,眼见就要不行了,恰巧有一个坐轮椅的蒙面人经过,割腕用鲜血救活了这个人。”
“你说的难道是神医华图?”殷晴疑惑道。
她曾听神医华图经常游离于四方,救助过无数的人。而他本身天生残疾,而且相貌奇丑,所以总是带着面巾,不以真面目示人。
“听村里人讲,好像是叫什么花吧!”玉蝉迷糊道。
因为过多的血流进了口腔,难以忍受这腥咸的味道,林纾忍不住咳嗽出声。
殷晴闻此大惊,这时外边传来一个大喜过望的声音,“让朕来!”
紧接着,随着脚步声的走近,林纾的身体被扶了起来,更多的鲜血被灌进了口腔,她终是挣脱了束缚,忍不住狂咳起来,睁开的眼睛只看到三个模糊的身影,而抱着她给她灌血的正是景信。
“不……不要……”林纾挣扎着推开了景信流血的手腕。
“蝶儿,你终于醒了,可是好受一些?”景信原本充满杀气的眼神终于和缓过来。
“娘娘刚醒来,最好不要说话,会耗费精力的……”玉蝉在一旁弱弱道,“那个花大夫是这么说的……”
见林纾醒来,殷晴因为过于激动,眼中浮现出点点泪光,“可见那位医生正是神医华图,若不是玉蝉机警,只怕要出大事了。”
玉蝉羞赧地一笑,因为失血,原本粉嫩红润的小脸有些泛白:“皇后娘娘没事就好了,只要娘娘能好起来,喝再多的血,奴婢也愿意的。”
殷晴拉过玉蝉微凉的小手,抽出手帕快速帮她止住流血的手腕,感激道:“真是个好丫头,也不枉皇后娘娘平日那么疼,你。”
景信的面容稍稍舒展:“玉蝉救主有功,你有什么心愿都可以说出来。”
玉蝉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奴婢什么都不要,只要皇后娘娘好起来……”一双麋鹿一般的大眼睛,充满了莹莹泪光。
“那位神医可讲为何人血可以救命吗?”景信询问。
“好像是说人吃五谷杂粮,是天地间最有灵性的动物,所以人的血液便是最好的药引和救命的良药……其他的,奴婢记不清楚,也听不明白了。”玉蝉小心翼翼地回答。
“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既然这样可以救治皇后,倒可以一试。”景信稍稍安心。
“除了人血,是否需要辅助其他药物呢?”殷晴进一步询问。
玉蝉摇头:“奴婢记不得有没有其他药物,只记得那人每天都要喝三大碗人血,甚是吓人。不过不打紧的,玉蝉不怕,皇后总是把好吃的给玉蝉,玉蝉的血可以让皇后喝很久的。”
“只要皇后能够好起来,即便十碗血又何妨!”景信道。
“啊……”玉蝉脸色煞白地瘫坐在地上,“十碗血,那奴婢岂不是每天要吃几十碗干饭,肚皮可是要撑爆的……”
殷晴忍俊不禁道:“刚才不还天不怕地不怕,信心满满的吗?十碗血就怕了?”
“可是,玉蝉吃不了那么多米饭啊!但是吃不了那么多米饭,怎么能长那么多血……”玉蝉已经是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