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月押送她过来的。
我说请进,她才进来了,我不让她坐下,她也不坐下,十足的恭谨谦逊。
我轻轻问道:“521,老实说,是不是有人逼迫过你做过什么事情?”
她说道:“没有。”
我问:“真的没有?”
怎么这家伙跟薛羽眉一样的,我怀疑是肯定有人威胁逼迫过她做过什么事,可是她也不说。
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真的把她调走算了,调到别的监区。
我说:“521,我想和你谈谈一个事情,你看看如何?”
她微微抬起头,说:“你说。”
我说:“离开B监区,到A监区去,我找一个更好的地方,更好的监室,让你去那里,做监室长,甚至,提高你个人的伙食待遇,减少你的劳教任务。但是首先你答应我不要让你的姐妹们为此而和薛羽眉她们闹事,可以吗?”
她只回答了我一个字:“不。”
坚决简短。
我靠我给你那么好的待遇,到时候我为此还要申请这个那个的,让你伙食待遇更好,让你劳教任务更少,结果你说不!
为什么说不!
我问:“为什么?”
冰冰说话向来简短:“不为什么。”
靠。
真要气死我吗。
她肯定是有原因,可是她就是不说,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拜托了521,你们要是在监区里闹起来,到时候背黑锅的是我,被开除的,会是我!放了你自己,也是放了我一条生路。”
冰冰说:“我不会答应。如果非要让我走,那么我告诉你,她们肯定会闹事。”
冰冰所说的她们,就是她的姐妹们了,多多少少上百人。
闹事起来,天呐,我要完蛋。
我挠着头,真是棘手。
这家伙,干嘛不走啊。
我耐心的想要说服她:“521,我给你说,你一直以来表现都非常的好,可是呢,你现在为了这么一些破事,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为了互相和薛羽眉斗气,结果打群架了,然后你们呢,不仅要被处罚禁闭关小号,还要扣分不能减刑,甚至严重了还要送法院。你何必呢?”
冰冰斩钉截铁:“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会走的。”
至于吗你们两个,为了斗一口气。
我问:“你们是不是一定要斗气?”
冰冰说:“随你怎么说。”
我说:“那我调走薛羽眉?”
她说:“反正我不会走。”
我叹气,说:“这由不得你,如果我们强行要把你们送出B监区,那你能如何。”
她说:“刚才我已经说了,现在我重复第二遍,我走了她们一定会闹事。”
艹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我挥挥手,示意她走了。
既然她不走,那我只能弄走薛羽眉。
可是弄走薛羽眉,也是会有别的人来对付冰冰啊。
天呐,为什么那么烦啊。
不行,我得找一找贺芷灵才行。
下午,我去监区巡视了一圈,发现,劳动改造的在改造,无非做一些针织啊,手工啊,之类的一些简单的活儿。
而另外一些不干活的,就在监室里聊天八卦。
有的看到我,眼睛还是冒着狼一样的目光,而让我最感到惋惜的是,她们之中,有的人一进来就是十几二十年,B监区,很多人都是这样长的刑期,然后,这十几年二十年,她们每天就这么无所事事,有活就干,没活就闲着消磨时间,然后等到出狱,家里如果条件好一点,有点背景的还好说,可是很多人,出去后,家人大多都不太愿意理她们,所以,出去了之后,她们更多的只能靠自力更生,但是,本身是劳改犯,然后又没有一技之长,出去后,她们很多人,只能去干诸如洗碗扫地之类的工作,更多的连这个都找不到,接着只能恶性循环,该抢劫的,该骗的,该赌的,例如郑霞,该卖的,还是重走老路。
接着再被抓,然后一辈子一生都在这么循环着过了。
我觉得,在她们服刑的这漫长的时间段里,完全可以自学一些东西,重新回归我i腌面后,有一技之长,既能养家糊口,自力更生,也能为人间回报一点贡献。
可我看到有这样的觉悟的人,少之又少,其实也不是说有没有这样的觉悟,而是说,她们没有这样的条件,没有人给她们送书,而且大多随波逐流。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成立一些培训班之类的,教授她们所想要学习的东西,例如计算机,英语,会计,然后可以安排考证,将来出去了好重新更快的融入的社会当中,不会被世界所抛弃。
我觉得,这一切,我都可以和贺芷灵谈谈。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看着她们这样,我觉得,与其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消磨,还不如学点东西,为了她们自己,也是为了他人。
如果郑霞有一技之长,能挣到一个月三四千,那么,她继续涉赌的几率,就会小很多。
我不是说每个人都会这么想,但至少,如果一个人有了稳定的工作,过得了基本的生活,那么,他宁愿豁出去犯罪的概率就会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