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早前尉迟肃频频进宫,尉迟恭钦拒不相见,白婉芯那时,与尉迟肃商量的计策,可算是破釜沉舟,如今想来,实在有些下不了手。
白子蹇那边,也早已做好完全的准备,任何轩然大|波总该有人出来平息,按理说,那日府里撞见的那个丫头来平息此事,合情合理,只是白婉芯却依旧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此事一说出口,毫无回旋的余地,制造谣言中伤皇室声誉,恐怕除了那丫头,还会有不少无辜的人丧命。
“陛下,宫外的谣言……是因儿臣而起。”
尉迟恭钦的目光里有些打量、有些疑惑,眯了眯眼,沉声一句,“此话怎讲。”
“皇后娘娘久居深宫,父亲乃是朝臣,前朝与后宫何来牵扯。这番谣言的确是儿臣不小心传出的,只是儿臣只是权宜之计,皇后娘娘之所以三缄其口,不向陛下道出实情,是因皇后娘娘反对小公主与兄长的婚事。”
白婉芯说着,便跪了下来,“儿臣一时无计可施,才出此下策,向兄长说明了小公主与兄长乃是血亲,谁知被有心人听了去,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本是阻止这场婚事的推托之词,没想到竟会酿成大错,儿臣一时失言,令皇后娘娘遭受无妄之灾,实在寝食难安,几次嘱咐王爷入宫道明真相,可陛下因公务繁忙拒不相见。儿臣有罪,请陛下降罪,但请看在小公主的份上宽恕皇后娘娘,娘娘是无辜的。”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也算不得欺瞒,只是从尉迟恭钦的神色,却丝毫判断不出任何情绪,这令白婉芯着实有些忐忑不安。
“假若你说的是真话,那可否告诉朕,皇后非要阻止这门婚事的缘由?皇后素来疼爱阿莹,断然不会无端反对惹阿莹伤心。”
“儿臣与小公主,也不过几面之缘,但对于小公主,也甚是怜爱。只是这场婚事,儿臣也想去阻止。陛下眼中的疼爱是,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儿臣眼中的疼爱,是给她快乐和幸福。皇后娘娘是个女子,也是个母亲,她必然明白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幸福何其奢侈,身为母亲,又如何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重走自己的老路。”
‘砰’的一声巨响,将白婉芯吓得心头一颤,尉迟恭钦的大掌拍落在案几之上,横眉冷对,满是消退不去的怒火,食指直指白婉芯的鼻尖,“放肆!好大的胆子!”
“陛下!自古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就算今日儿臣命丧殿中,有些话依旧不得不说!”
就像是一条蛇被打到了七寸一般,尉迟恭钦有些恼羞成怒,白婉芯说的有些话他似乎懂,但却愤怒于被现实戳穿,“闭嘴!朕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宽恕!并非是你拿来训诫朕的筹码!”
“儿臣不要陛下的宽恕!那些个宽恕,并非是给儿臣,而是给母亲的!斯人已逝,珍惜眼前人啊,陛下!莫要让皇后娘娘成为第二个母亲!”
尉迟恭钦怒火中烧,重重的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了白婉芯的脸颊,一时间脸上的五指隐约可见,“朕看错了,你与小七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