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当然就不好了,手下的动作当时就粗重了起来,我迅速的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垃圾桶里,清理干净后坐在一旁拿着手机快乐的打游戏,再也不理蒋暮城。
蒋暮城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伸出手来就想拉我,嘴里求饶道:“好了,别跟我生气嘛,音音,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理他,我坐得离他比较远,他的手也够不到我,他气急了,又一次发挥了死缠烂打的那种招数,我被气得烦不胜烦了,低吼道:“你又在闹什么?”
“你不理我,我心慌嘛。”他一脸的无辜,朝我委屈的眨巴眨巴眼睛:“好了音音,你跟我说说话嘛,你别不理我呀!”
我放下了手里的手机,头也不抬的哼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知我会生气何必嘴贱,一个五六年没联系的八竿子打不着的男同学,别人挑拨一句你就信了,你心里真的有我吗,你会不会像五年前一样完全不信任我,别人一冤枉我你就信了,你就怪我,最后还...”
我没有再说下去,本以为已经遗忘了那些尘封的往事,可再提起的时候却不直觉又红了眼眶。
我背转身去不理他,蒋暮城急了,拼命喊我名字而我不理会,惹得他着急的说:“如果不是当年看过了那个小子的情书,知道他对你有多深的感情,我至于这个样子吗?”
他急了,我却噗嗤一声就笑了,我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我和蒋暮城关系还很差劲,沈烁送给我一封情书,被他半路截胡了,还被他借题发挥逼着写了五千字检讨。
我以为我已经忘了那些事,可现在再想起来,发现这其中还是有笑就有泪。
“我和沈烁可没联系,自从他被你嘲讽之后我们就没联系过了,你毒舌的功力如此了得,你以为别人能招架得住你?”我抹了抹眼角的几滴眼泪,勉强笑道:“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蒋暮城,那时候你为何要那么生气,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爱上我了?”
蒋暮城被我击了个正着,当场就石化在原地,他的面色涨得通红,他当然是不承认的:“不可能,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我怎么可能那时候就爱上你了。”
“那你为何要截胡别人给我的情书,那时候我们青春年少,他出于爱美之心给我送情书,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你一个老男人为何要插手年轻人之间的事?还借题发挥惩罚别人。”我顺势问道。
蒋暮城顿时吃瘪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你嫌我老,原来你六年前就嫌我老。”
“你比我大六岁,我22的时候你28,我29的时候你35,你怎么不老了?”我赏赐了他一个巨大的白眼,讥讽笑道。
蒋暮城皱着眉,仿佛当真了一般,面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你是我老婆,我比你大六岁你是我老婆,比你大十六岁你也还是我老婆,这样的话,别人给我老婆写情书我能不管吗?非要绿帽子戴到头上来吗?”
“是,说起绿帽子没有,红帽子倒是一大堆,别人给我写个情书你要拦我,那你自己呢,红颜知己一大堆,光是一个江若晴就将我气得半死,这又怎么算呢?”既然他非要跟我翻旧账,那就翻到底,看谁说得过谁。
很快蒋暮城就怂了,说起江若晴的时候,他无言以对,只不断的求饶:“我错了,好的音音,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从前了,你别跟我生气了行不行?”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说起这个女人,我倒想问问,自从回国来我就没有她的消息,她人呢?”
“还能怎么着,我给了她一点钱,让她走开,永远都不要回来,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蒋暮城说得义愤填膺,我却是不信的,不由得就拆台道:“那是你的得意爱妾,你怎么可能舍得揍她?”
蒋暮城听罢,沉默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承认我之前识人不清做错了事,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还伤害了你,如今我真的知道自己的错了,我想用一生来弥补你,音音,你就别跟我提过去了,我们好好的过现在的日子,好好的过人生接下来的三四十年,行吗?”
他的神色看起来很是怅然,配着他苍白消瘦的脸颊,看起来特别的伤感。提起过去我再是生气,可是想到现在我不由得也生出了怜悯之心,我没有再揪着过去不放,只咬牙呸了一口:“想得美!我才没有答应要与你过三四十年,等你病好后看表现吧,我才不想轻易把自己套牢给你。”
给了台阶我就下,他也是懂得见好就收的人:“好好,我的小祖宗,等我病好后,我做牛做马伺候你和闺女,好不好?”
我还是不理他,只嘴上却憋不住的笑了。
我在这待到了八点多,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来九九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我想想蒋暮城的身体也能自理了,我晚上回家去睡觉肯定是没啥事的。
嘱咐了一番我就走了,临去前蒋暮城依依惜别的,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才分离一晚上,而是要告别很长一段时间似的,一开始他跟我撒娇我还能忍着,但后来他越闹越来劲,我也气急了,忍不住拍了他的脑门一下,恼怒道:“我就回去待一个晚上,你闺女的醋你也吃吗?还担心我不回来了不成?”
蒋暮城这才消停住没吭声了,只依依不舍的看向我:“明天你一定要来,别爽约哦。”
走出病房,关上病房的门,我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着墙又站了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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