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问题没这么温和态度比较激烈的,一上来就直接开骂:“水性杨花的女人,结婚离婚都是从偷情开始,家教未免太差了!”
“你身边的这位男士,是你的出轨对象吗?”
难听话不绝于耳,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我,我从宋凌之的保护下挣扎出来,拼命摇头:“别拍,你们别拍了,我没有,真的没有。”
然而,却没有人放开我,甚至有人冲上来撩开我的头发与帽子好那我拍得更加清楚,我慌了,慌忙拢住自己。
也就是这个时候,宋凌之温暖而有力的大手搭住我的肩膀,小心的将我拥在怀里,他对着镜头,慷慨而有力的说:“告诉蒋暮城,他护不住的女人,我来守护。”
说着,他再次将我抱起来,塞到车里,车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英俊,而又冷漠,还含着失望。
我眨了眨眼睛,那张脸却不见了。
当晚,或许是受惊过度,又或许是吹了风,我又发起了高烧,我还怀着孕,医生也不敢用猛药,只能斟酌着用药。
医生给我用了药,然而我却还是睡不着,我孤独的躺在床上,在漆黑的夜里望着外面湛黑的天空,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又一天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算起来,还有三个月,我跟蒋暮城结婚就满两年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模模糊糊睡去,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个温热的拥抱紧搂着我,我也从那无边的噩梦中猛然惊醒过来。
这怀抱那样的温暖,好似那个人,我从睡梦中惊醒,泪流满面。
我急切的想要找一个温暖的港湾,好停泊我这躁动不安的心,我抓到了一片浮木,抓住它不让它飘走,那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
那是我们还没有翻脸的时候,我们也曾好过一段时间,在蒋暮城还疼着我的时候,每一次我遇到麻烦,总有人在身后给我扫平拦路石,帮我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事。
我在这样的夜晚里悲从中来,我终于无比郁闷的发现,我还爱着他。哪怕他放弃我要娶别人,哪怕他一次次的不信任我,哪怕白天那些围堵我的记者都可能是他叫来的,我也还回忆着过去,还爱着他,依赖着他。
梦里的景象还在继续蔓延,当我的梦越过那些甜蜜走向分离的时候,我哭着从梦中惊醒。
我看到了坐在我床头的男人,我楞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赶紧推开了他。
来人是宋凌之,他坐在我床头的椅子上看着我,影影绰绰的夜里,我听到了他的叹息。
“音音你不要这样,蒋暮城不会过来了。”仿佛是看透了我心底的希冀似的,他遥望着我,淡淡的说道。
我的心事被戳中,也不太自在,我甩开他的手,嘴硬咬牙道:“你说了宋教授,我可不稀罕他来看我,不然还得吵架。”
“稀罕不稀罕,只有你知道。”宋凌之毫不犹豫的戳破了我内心的软弱,他深邃的目光望着我,叹息的说:“叶微音,不管你给不给我机会,不管以后你身边的人是不是我,但我也有一点要告诫你,你只有放下,才能得到快乐啊!”
说着,他放下手机望着我,幽幽的叹了一句,慢慢的说:“没错,我爱你,但我对你的不只是占有,虽然我也很想拥有你,但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我只希望你快乐,你能快乐,你懂吗?”
我蓦地止住眼泪,点点头。
我说:“宋教授我知道了。”
我的双手在被子里用力的交握,所有那些或是江若晴或是苏佳颖对我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一一在我脑海里浮现,往事如云烟,历历在目。
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离开,只想不要再被伤害。
宋凌之说得对,爱情没什么用,我只想要快乐。
我不做声,宋凌之又看了我一眼,转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道:“叶微音,他爱不爱你,局中人最是看不清啊!”
他的话如同一块巨石一样,直砸得我哑口无言,宋凌之却忽然站起来,替我掖了掖被角,淡淡道:“好了,别多想了,早点休息,想多了没用。”
说着,他便最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拉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