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说:“好,你换吧。”但是说是这么说,仍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等了许久,也不见顾修文离开,郝正思忍不住说:“那你先起来,不起来我怎么帮你换药。”
顾修文终于恋恋不舍在她的身上离开,然后像个好学生一样,端端正正的在病床上坐正,把双手张开,好让她解开自己腰上的纱布。
“来吧夫人,不过动作一点要温柔一点,你老公其实很怕疼的。”
郝正思选择性的忽略了他戏弄的话语,只当听不到他在说什么,非常淡定的取下缠在腰间的纱布。
只是刚把纱布取下,她手上的动作就顿住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仿佛都要窒息了。
顾修文看着她突然异常的反应,先是怔了怔,然后才意识到,郝正思取下纱布之后,看到了自己腰间的伤口,他怕郝正思会伤心,所以故作无所谓的轻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柔的说:“郝正思,我不疼。”
当时他却是没有感到有多疼,他甚至不知道宋安阳已经把那么锋利的手术刀插进了自己的肉里,他那时候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保护郝正思,实现自己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承诺。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伤口,因为一看到郝正思,他的眼睛,他的心,就全都随着她而转了,他的心里满满的装着她,很重,但是却让他很幸福。
郝正思抿着唇,没有说话。她低头看着那个丑陋的伤口,它已经不流血了,已经被医生用针线缝上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十分触目惊心。
她无法想象当时顾修文为了她而受伤时,到底有多痛,又是怎么忍着痛苦,坚持亲自把自己送到医院来,一个人抱着她赶到急诊室,强撑到自己没有力气了,还不肯离开,还说要看到自己没事他才能安心。
她又泪流满面。
顾修文皱眉,他不能看到郝正思难过的样子,特别是她流泪的样子,他会很心疼,他想把衣服穿好:“别看了,郝正思。”
但是郝正思却不许,她拦住了他的动作,然后忽然俯身,轻吻了一下他腰间骇人的伤口,久久没有抬头。
顾修文的身体一僵,一瞬间便忘了他要干什么。
他只知道郝正思吻了他丑陋的伤口,她柔软的樱桃小嘴轻轻地贴在他的皮肤上,有点凉,又有点暖,更多的却是无法言说的心疼。
顾修文一咬牙,又把郝正思的身体扶了起来,然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倒在病床上,他俯下了身,擒住了她柔软的双唇,在上面辗转反侧的啃咬着,细细的品尝着专属于这双唇的甜美。
这个吻持续了五分钟,郝正思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才肯罢休。
两人喘着粗气,顾修文的手垫在郝正思的后脑勺上,她的身下是一床柔软的棉被。
他们对视着,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火热纠缠的痴恋。
顾修文非常霸道的单方面宣布:“这次我可不会放手了。”
郝正思刚才被他撩的意乱情迷,再加上她看到顾修文腰间的伤口时非常心疼,所以无意识的承受了他给的热烈的吻,现在她的意识清醒过来了,回想刚才发生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立即红了脸颊。
她躲避着顾修文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挣扎着要起来,小声嘟囔着:“顾修文你不要闹了,我给你换药。”
顾修文这次只是轻笑一声,并没有再次为难她,人都是他的人,想做什么坏事,以后来日方长。
邪恶的大灰狼把天真的小白兔抓住了,可怜的小白兔无处可逃,只能乖乖的被大灰狼吃干抹净。
“我就说这两个孩子是最般配的,你看他们两人现在多甜蜜呀!”
陶凌瑶和顾宜年两人站在病房门口,偷摸的看着里面的动静,陶凌瑶看到两人接吻了,笑得花枝乱颤,看起来非常的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因为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躺在病床上不能自理的难过。
顾宜年微笑着摇摇头,他的老婆向来如此,他已经习惯了。
看着病房里正在玩闹的两人,陶凌瑶长舒一口气,笑得合不拢嘴:“等修文出院以后,我们就为他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吧。”
在医院休养了几天之后,郝正思得以医生的批准可以出院,之前游烨赫听说她出事了的时候,一直很自责,每天都在谴责自己,还一直嚷嚷着要来医院看望她,但是因为宋安时两兄弟的事情还在收尾,局里很忙,他又是作为专案组的重要成员,所以脱不开身,说了几天要来医院看她,最后还是没有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