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思点了点头:“虽然D1150里所有记录在案的死者尸体都被切成了尸块,但我之前也特意去看过那些尸体,发现尸块的切口很平整,就好像切割艺术品一样,手法非常专业。”
说着,她让张警官把D1150的案子信息从电脑的档案库里调取了出来,仔仔细细的把宋小姚脸上的刀口和被切割成几块的尸块对比了一下。
“这两道刀口,如出一辙。”
张警官仔细的看着一会儿,便赞同的附和道:“看起来确实都差不多.....不排除凶手是同一个人......”说着,他又忽然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两道英气的剑眉皱的更深,“可D1150的案子,那个凶手是把被害人侵犯之后,才分尸的,可宋小姚与昨天那个死者,并没有被查出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他看向郝正思,“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听到他这个疑问,郝正思也是怔愣了一下,确实,这两个死者并没有被侵犯过,只是死后被福尔马林浸泡过一个月,右边脸上被划了三道整齐的刀口,遗体四肢完整,和D1150的案子的受害人不同。
即使作案手法不同,但凶手的心理都是特别变态的,这也是郝正思非常愤怒的一点。
那些花一般的女孩子,平白无故丧命,仅仅是因为凶手心理扭曲,报复社会的无辜的牺牲品。
她很气愤,却又感到无力,面对张警官的疑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她并不是警察,她会分析尸体以及凶手的作案心理,但是没有分析案情的能力。
“张警官!”这时,一个小警察来到了张警官的办公室里,那样子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张警官问:“什么事?”
那个小警察说:“有个自称是宋小姚的二婶的女人来局里,说要认领尸体。”
张警官和郝正思皆是一愣,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狐疑。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那先让她进来吧。”
小警察应了一声,便又走出去了,趁人还没到的间隙,郝正思提出疑惑:“我记得在现场的时候,那个大姐说宋小姚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而且没有任何亲戚。”
张警官也觉得十分奇怪,他刚才也调查过宋小姚的档案信息,确实说是父母双亡,一个亲戚也没有,然后被好心的邻居送去福利院,一直到十六岁才出了福利院,现在这个二婶又是怎么回事?可他派人去宋小姚的房东那里打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宋小姚的身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腾空出现了个二婶,情况就似乎有些复杂了。
不一会儿,小警察把那个自称是宋小姚的二婶的女人领到了张警官的面前。
女人比郝正思想象的要年轻一点,唔...或者说是时尚,因为这个女人染了一头酒红色的头发,脸上化了浓妆,眼皮上的青色眼影显然打的有点多了,不光是眼影,还有脸颊上的粉底,抹的不怎么均匀,唇上的口红很红,非常显眼,显然是个不会化妆的人。
她穿着一条黑色包臀的连衣裙,叫上踩了一双皮质的黑色高筒靴,鞋跟约摸有七公分那么高。
看到张警官之后,她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小姚的二婶李秋芬,我是来认领小姚的尸体的......”
她哭的凄凄惨惨,却不掉一滴眼泪,也不知道是真的伤心还是假的伤心,“这孩子命真苦啊......从小就没了爸妈,现在才二十岁就随她爸妈走了......”
她还自备了纸巾,象征性的在根本没有眼泪的脸上抹了几下,抹掉了几撮粉底。
郝正思看着这个女人,听着她这些不太像真话的话,忽然想到了自己。宋小姚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出了事故离开了她,她被迫被送到福利院,在那个没有一个她认识的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
在这一点上,其实她和宋小姚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比宋小姚好一点,起码还有亲戚愿意收留她,即使那个亲戚只是看中了她父母的遗产而已。
可相比寄人篱下,她更愿意去没有任何认识的人的福利院里生活,起码不用天天看人脸色。
张警官等李秋芬哭够了,才轻咳了两声,然后问她:“据我们调查,宋小姚的资料上根本没有提到她有哪个亲戚,她亲戚那一栏是空白的,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她二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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