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明文规定,警察在办案的时候不能去围观,但是人民群众也依然我行我素,以前还说一说,但是时间久了,知道再怎么说也没用,就由他们去了,不过为了安全考虑,在设施外也加了一层防守,为了防止二次事故的发生。
郝正思走到现场,给守在设施旁的警员看了一眼她的证件照,警员便朝她敬了一个礼,把围堵在入口的群众遣散开,让她进去。
警察看到她,纷纷把路让了出来,“郝法医,你来了!”
郝正思看了一眼躺在草坪上的尸体,为了保护案发现场,所以尸体以及尸体周围的东西都没有被动过,依然保持着被发现时的样子。
死者是一个女性,脸上有几道刀子划过的伤痕,但是伤痕却没有因为被划伤而腐烂,伤口处还能看见有被上过药的痕迹。
她利索的戴上了白手套和口罩,蹲下身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死者,模样非常专注,警察们没敢打扰她,只各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维护着现场的秩序。
她大约看了十分钟,然后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忽然微微皱了皱眉。
一个注意到她细微的表情的警察赶忙开口问道:“郝法医,你发现什么了吗?”
郝正思没有回头,只是一直注视着死者脸上的那几道显眼的伤口,眉头皱的更紧,神情严肃。警察同事也不催她,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她回答。
又等了五分钟之后,郝正思才站了起来,她看着警察同事,认真的分析道:“死者脸上的刀痕很干净利落,而且划痕整齐,划痕之间间隙相隔不大,说明死者被伤害时,并没有挣扎的迹象。”
而且死者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头发还梳的非常有条理,一点都不凌乱,甚至还编了一条小小的精致的麻花辫。
她闭着眼睛,面容安详,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连躺在草坪上的姿势都像是被人刻意摆放着的。
一个警察点点头,认同她的看法:“嗯,刚才我和其他同志讨论过这个问题了,与其说这里是案发现场,不如说这是抛尸现场。”
案件的事情可不关她的事,她没有附和警察的话,继续分析道:“按照伤口特征来看,死者脸上的刀痕是死后伤的可能比较大,应该在死者死后的几分钟造成的。”因为伤口还凝固着点点鲜红色的血液,不过被人擦过了,“伤口有上过药的痕迹,但是可以肯定,不是止血的药。”
郝正思闻了闻,隔着口罩,她都能似乎闻到了与空气异常的味道,离得死者近了,才能确切的肯定,是死者身上蔓延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味道,那股味道淡淡的,如果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这股味道似曾相识。
一个化学药水的名词从脑海里跳了出来:福尔马林。
“我需要在尸检室做鉴定。”她面对着警察,把口罩和手套都取了下来,对他们说,“死者或许被浸泡过某种医用药水,在现场无法确定。”
警察立即点点头:“好的,我们马上把死者送到尸检室。”
郝正思最后看了一眼被放在草坪上的,已经死去了的女孩子,便转过了身,准备离开现场。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顾修文打来的电话。
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郝正思握着手机的手忽然一紧,淡漠的表情掀起了一丝波澜,在手机响了几声之后,她接通了起来。
她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顾修文说:“中午一起吃去饭,我去你的单位接你。”语气轻快,尾音微微上扬着,他的心情似乎很愉快。
郝正思皱眉:“我中午在单位食堂吃。”警局里是有食堂的,只是她很少会选择在食堂里解决午饭,因为她不喜欢热闹的场所。
不过很忙的时候,为了省时间,她还是会去的,比如现在。
“......”听到她的回答之后,顾修文忽然沉默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他也还没有开口说话,郝正思便继续问:“还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手机便传来了忙音,顾修文一言不发的把电话挂了。
看着已经暗掉了的屏幕,郝正思的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有一阵微凉的春风拂过她的脸颊,天边正是暖阳倾城。
警察同志们把死者送到了警局后边的警察医院尸检部,那里正是郝正思的工作场所,也是其他法医的工作场所。
此刻郝正思一个人在化验室里,穿白大褂带着白手套,脸上戴了一只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口罩,正在拿着一小瓶无色液体,专心致志的做着鉴定。
那个小瓶里装着她刚才从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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