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男孩的样子。
景言看到她很意外,一脸惊讶的和她打招呼:“正思姐,你不是搬家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忘在这里回来拿的?”
他平时不是这么八卦的人,但是看到已经离开了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郝正思而感到很疑惑,所以今天才话多了些。
“我搬回来了。”郝正思向来不喜欢和外人谈自己的事情,所以隐去了些旁人不需要知道的内情,用了应付房东一样的借口,“这里离上班的地方近。”
好在景言也是只随口问问,没有深究下去,她不想再聊这个问题,便转移了他的关注点。
“你要出去吗?”
景言“哦”了一声,然后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两把伞,笑道:“嗯,我哥要来看我,但是他开车到半路打电话给我说他没有带伞,叫我带上伞下去接他。”他似乎很喜欢他的哥哥,提到他哥哥的时候,腼腆的笑了笑,像个乖巧的邻家小孩,“他总是记不得这样的小事。”
郝正思原本没有怎么在意,但是一听到景言的哥哥的时候,忽然想起之前顾修文和她说的那个景喻——景言的大哥。
她还在想着景喻,景言便又开口了:“正思姐,既然我们都要出去,那就一起下楼吧。”
景言和景喻到底是不一样的,景言一看就是心眼好的男孩子,郝正思也不忍拒绝他,更何况只是一起坐一趟电梯而已,便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她只希望下楼的时候,不要刚好撞见景喻。
两人一起走进了电梯,景言一直笑着和她聊天,她也淡淡的笑着应他的话,这个阳光的大男孩好像有一种能让人心情变好的魔力一样,她糟糕的心情似乎正在一点点被治愈。等到电梯快一楼的时候,景言忽然收起了笑容,看她的目光有些疑惑:“正思姐,差点忘了,你的男朋友今天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郝正思依然浅笑着,平静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声音却如深秋般清冷:“我没有男朋友。”
景言微微愣了一下,他反应了好久,才明白郝正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挠了挠后脑勺,抱歉的笑道:“对不起啊,正思姐......”
谈恋爱就会有失恋,这种事情很正常,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人失恋总会伤心好一段时间,至少不会笑得一脸淡然。可郝正思不同,她眼睛里好像就没有什么东西。
平淡过头了。
景言忽然想起一句话:哀大莫过于心死。她心死了吗?所以才平淡的那么无波无澜。
他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电梯便忽然停了,是到一楼了。
郝正思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径自走出了电梯,动作利落的打开了伞,走之前她回头对他说了声再见。
景言看着她冷清的背影,皱了皱眉,用情最深的人,分开的时候往往被伤的最深,或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场,或去酒吧买醉。可他从未见过像郝正思这样的,她沉静如水,如一潭死水。
再也惊不起波澜了一样。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郝正思的祈愿,她出门的时候,景喻还没有来到,不过想了想,说不定景喻已经不记得她了,毕竟她也不是什么著名人物,她多心了。
因为这几天一直下雨,所以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马路上只有车辆在雨中飞奔,S城最繁华的路段也冷清得不得了,恐怕像她这样在雨天也要出门的人不多。
她是讨厌下雨天的,通常下雨天都不愿意出门,但是现在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出来了。
郝正思去了超市,去挑选了枕头被子,她从来不敢去挑贵的,奶奶住院还要钱,所以只是挑了一床便宜的棉被,九十多块,枕头选了最便宜的,六块钱,能用就行。
这么多年以来,她都是这么过的。
去结了账,又忽然想到自己还要买菜,就把包好的枕头被子放在了柜台这边,叫超市里的服务员看管着,又转身回去生活区买菜。
她正在纠结要买土豆还是胡萝卜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看屏幕,是奕安宁打来的电话,微微蹙了蹙眉,是顾修文叫他打电话给她的吧。
她不想接,便果断掐断了电话,又专心致志去挑选晚餐,可是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奕安宁打来的,而是向芷巧。
奕安宁打不通,所以觉得叫向芷巧打给她,她就会接了吧?原来不论是顾修文还是多年的好友向芷巧,没有一个,了解她。
她决然的将手机关了机,继续挑选着她要买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