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顾修文急急地说:“顾修文,你帮我拿一下。”然后把她的右手长衣袖袖口扯上去了一点,露出漂亮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正戴着一串呈褐色,形状圆润的复古风珠子,珠子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褐色的珠子用一根红色的编绳串了起来,年代似乎有点久远了。
顾修文看着这串珠子,有些疑惑,他从来不知道郝正思手上还戴有一串东西,这串东西哪里来的?
而糖爷爷看到这串珠子之后,先是愣了一下,又觉得眼前一晃,惊讶的看着郝正思。
只见郝正思把这串褐色的柱子从手腕上取了下来,递给了糖爷爷,微微笑着说:“糖爷爷,可能您也认出来了,这是我母亲在糖奶奶生前摆的摊子前买的手串,现在我把它送给您,就当付这串冰糖葫芦的钱吧。”
糖爷爷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把手串握在了掌心,紧紧的,就像那年糖奶奶还在时,他握着糖奶奶的手一起漫步在这条长街一样。
“谢谢你......小姑娘。”他看了那串手串很久之后,才抬起头,微风吹动着他苍白的头发,郝正思看到了他的眼眶红了,泪水已经徘徊在浑浊的眼睛里。
糖爷爷握紧了糖奶奶,从来没有放手过。
和糖爷爷道别之后,郝正思又和顾修文去了别的地方。
顾修文依然牵着她的手,和她在这个小镇上缓缓地看着这里的风景。
“郝正思。”他看着远方,天很蓝,云很白,即使入了冬,鸟儿也还没有离去,偶尔还能听到鸟鸣声,它们似乎在树上守护着它们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鸟巢。
不过寒冷的冬天已经快过去了,又快到暖春了。
郝正思正小口小口的吃着糖爷爷送给她的冰糖葫芦,还是记忆里中的问道,表层的焦糖很甜,但是不腻,有一种特有的味道,很好吃,里面的果子很脆,一口咬下去,显现出,里面的果肉,就像昨天才摘下来的一样。
“嗯?”她歪头看向顾修文。
顾修文问:“那个糖爷爷,是什么人?”
郝正思在糖爷爷的面前提到了糖奶奶这个人,不用说也知道糖奶奶一定是糖爷爷的妻子,他忽然很想知道糖爷爷和糖奶奶的故事。
郝正思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微微怔然着。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转过了头,目光注视不知名的远方。
远处是一座山。
她眯了眯眼,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渐渐开始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脑子里浮现出糖奶奶的身影,当然,还有陪着糖奶奶在她的摊子前坐着的糖爷爷。
小时候,她还不是很懂事,但是她从父母和街坊邻居口中了解过糖爷爷的背景,依稀记得糖爷爷本姓刘,祖上似乎也是个有钱的富贵人家,是做生意的,但不幸的是,到了他爷爷那辈,忽然家道中落了,后来糖爷爷就跟着他的爷爷学了做冰糖葫芦的手艺,算是继承了他爷爷的手艺。
因为刘爷爷的手艺很好,做出来的糖葫芦非常好吃,很受这个镇子上的人欢迎,后来就一直靠卖糖葫芦吃饭了。
而糖奶奶是做工艺活的,做喜欢做一些小玩意,比如她刚才送给糖爷爷的手串,那些珠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糖奶奶自己去山上找了一些好看的石头,带回家后和糖爷爷两个人细细的打磨,做成珠子,在街上摆了个摊,卖着她做的这些小玩意。
糖爷爷和糖奶奶一共生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只是两个孩子长大之后,都不愿意在这穷乡僻壤里发展,所以都搬出去了,留下两个老人在小镇上。
后来糖奶奶患了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葬在了小镇远处的山上。
所以在糖爷爷50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糖奶奶。
后来又听说女儿嫁了个外国人,结婚之后就跟着她老公去外国生活了,儿子小有成就,自己创业当了老板,扎根在另一个经济繁茂的大城市,做着他的小本生意。曾经想接糖爷爷去那里一起生活,但是糖爷爷没有去,其中原因他没有和别人细说,邻居也不得而知。
不过有个和他出生在同一个年代的老奶奶说,糖爷爷是挂念着糖奶奶,因为糖奶奶就埋葬在安云镇远处的那座山上。他怕他走了之后,没有人去看糖奶奶,糖奶奶会孤独。
糖爷爷说,糖奶奶生前最怕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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