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思在做着自我反省,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做的饺子长得太丑了,所以狗狗才不愿意吃的吗?她觉得很挫败。·
顾修文长叹了一声,然后在郝正思疑惑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去厨房拿了另一只空的陶瓷碗出来,放在餐桌上,默不作声的把那些小个的、长得丑的饺子都夹到了那只空碗里,剩下的都是长得好看的、个大的。
他把那只装着郝正思包的饺子的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认真的对着郝正思说:“它不吃没关系,我吃。”然后便一口一个饺子,吃的十分爽快。
媳妇儿做的饺子,无论多丑,都要吃下去,而且里面的馅是张妈调的,也不难吃,再加上媳妇儿包的饺子个头小,他一口一个,吃的很欢快,津津有味的,吃完还故意砸吧嘴,像是意犹未尽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样子,愣是把郝正思给逗乐了。
“好了。”郝正思眉眼弯弯,笑得很好看,“你可以了,张妈调的馅,我做的再丑,也是能吃的下去的,你就别用这种方式安慰我了。”
但是这种方式却是真的安慰到了她,她的心尖都洋溢着甜蜜的味道,小金毛不吃没关系,还有一个无论她把饺子做成什么样,都能全部吃完的人呢。
顾修文看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只要郝正思开心就好。
吃完饺子的时候,正是晚上十点半多一点点,郝正思原本还想和小金毛在客厅玩一会儿的,但是顾修文不准,硬是把她抱上了卧室,让她先去洗澡,她洗完澡出来之后就赶着她上了床睡觉,说孕妇睡晚了对身体不好,她觉得顾修文比自己还紧张自己的身体。
郝正思躺在床上,因为顾修文怕她开着灯睡不着,所以把她关了灯,现在房间一片昏暗,窗帘也被拉上了,只有床头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盏台灯瓦数不高,适合做夜灯用。
她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睡,但是却怎么也酝酿不了睡意,要知道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睡着了的。
因为实在睡不着,她又睁开了眼睛,顾修文正在浴室里洗澡,所以浴室里还亮着灯,隐隐约约传来水滴透过花洒,纷纷扬扬的落在瓷砖上,水流顺着排水口,流入下水道的声音。
她想起顾修文对别人认真的说自己是他的“爱人”的模样,想起戏弄她时,心满意足的笑容,想起他从身后用双臂揽住自己的腰,把宽厚的手掌放在她的腹部上,静静地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宝宝的动作,和她耳鬓厮磨的场景。
想着很多很多种她见过的,顾修文的样子。
大学时他在舞台上专心致志的谈着钢琴的样子,走在路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沉思的样子,不小心与她擦肩而过的冷漠的样子,和奕安宁在阳光下扬起笑容谈笑的样子,毕业典礼上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上台认真致词的样子......
她见过他很多种样子,恰巧每一种,都令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现在,这么多个顾修文,都全然是属于她的,她忽然觉得,她其实还没有被上帝遗忘的,她是命运的宠儿,即使命运让她失去了疼她爱她的父母,可又给了她一个疼她爱她的顾修文。
浴室开门的声音忽然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是顾修文洗好澡出来了,她没有睡着,意识还清醒着,但是她突然不想出声叫他,想看看他在自己“睡着”之后会做什么。
黑暗中,她先是听到一阵微弱的换衣服的蟋蟋蟀蟀的声音,因为顾修文去浴室的时候拿的是浴袍,并没有拿睡衣,他出来的时候就会先把浴袍换下来,把睡衣换上。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床的另一边慢慢地陷了下来,可以感受到,顾修文上了床时,动作非常轻柔,好像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吵醒她一样。
再然后,他的一只手便环抱了过来,没有压到她的腰,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在不容易让她感到不舒服的部位,即使隔着布料,她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他的手掌如往常一样,放在了她才微微凸起一点的肚子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便停了下来,那个动作就像是在摸着宝宝一样。她想,他可能是怕他的动作会吵醒到她。
除此之外,还有令她面红耳赤的,他压抑住的喘息声,很轻,但是她能听得到,他刻意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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