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了。
她不知道顾修文是不是买通了狱警,给了狱警什么好处,只见他站在守着大门的狱警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证件之类的东西,她没有看清,然后狱警便对他恭敬的敬了个礼,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郝正思忍不住开玩笑道:“顾修文,你是不是给了狱警什么好处啊?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我们放进来了?”
“刚才给狱警出示的是我爷爷的军人证件。”顾修文一边解释着,一边用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顶多只是痒一下,不会造成丝毫的痛感。
她有些不明所以:“你爷爷的证件,还能这么用吗?”
顾修文说:“我的爷爷生前是国家的高级军人,拥有上校的军衔,我只要不拿他的证件做违法的事情,做什么都可以。”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顾爷爷是为国牺牲的,功勋伟大,所以国家对顾家有特殊照顾。
郝正思懂了,她忽然有些想去祭拜一下顾爷爷。
“顾少爷。”负责看管魏家明的狱警知道顾修文要来亲自“问候”魏家明,所以看到顾修文之后,不用等顾修文开口,那个狱警就十分主动的把顾修文和郝正思带到了关押着魏家明的那个狱房。
监狱里的气氛让人感到很压抑,不过郝正思已经习惯了,她作为法医,经常会收到有嫌疑犯在监狱里突然暴毙的消息,这时候就需要她去验尸,帮助警察同事破案。
魏家明被关押在102房,狱警为了安全起见,没有给两人开门,所以两人只能透过铁门上方,插着横杠的地方看房里面的情况。
这间狱房似乎很久没有人来清理过,或者是有人来清理过,但是又被魏家明弄脏了,地板上依稀可以看出还没有干涸的、已经干涸了的暗红色血迹,墙面上有一道道用细小的石子划出来的刮痕,摆在旁边的铁质架床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生锈了,上铺有一块木板已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摇摇欲坠。魏家明睡在下铺,被子是监狱里统一发放的被子,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那床被子已经不能盖了,被套上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液体的污渍,上面的滋生的细菌肉眼可见,看起来十分恶心。
当然,正常的犯人待遇自然没有这么“好”,魏家明是顾修文特意“关照”过的,所以他的待遇与众不同。
魏家明缩在墙角,穿着监狱里的蓝色囚服,只有薄薄的一套,连一件外衣都没有,他似乎很冷,身体在瑟瑟发抖着;脚下是一双被人穿烂了的人字拖,脚上裸露出来的皮肤因为没有可以暖和的东西,已经被冻得发紫了。
他的手脚都被铐上了手铐,被关在这个狭窄的,恐怖的空间里,哪里也不能去。
狱警说:“他的父亲魏天鸿刚才想来保释他,但是被驳回了,现在正在闹着局长,想用关系把魏家明弄出去。”
顾修文听后,看了看里面的魏家明,眸中遍布森冷的寒意,勾唇冷唇笑着:“让他闹。”
狱警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表示把顾修文的话听进去了,只不过他在心里暗暗想着,魏家明竟然敢得罪顾少爷,谁不知道,如果得罪了顾少爷,就是有十个当官的爹都保不住他了。
顾修文把目光收了回来,偏头看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郝正思,低声问:“有什么感觉?”
郝正思看着人不像人样鬼不像鬼样,显得十分可怜的魏家明,表情淡漠:“他罪有应得。”
闻言,顾修文的目光转变为赞赏,而后,又对身后的狱警说:“把他带到审问室,我和我夫人想亲自招待他。”
“好的,顾少爷,顾夫人,请二位移步审问室,我稍后就会带魏家明去见二位。”狱警应了一声,便又叫来两个狱警,自己拿出钥匙,打开了狱房的锁。
魏家明听到开门的声音,猛然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欣喜和期望,狱警还没有开口,他就站了起来,抓住其中一个狱警的衣服,急急的问他们:“是不是我父亲来接我回家了?”
父亲刚才说过,他很快就会把他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父亲说过的。
狱警却是表情冷漠,一边钳住住他,一边押着他离开狱房:“魏少爷,顾少爷有请。”
听到“顾少爷”这三个字,魏家明欣喜的表情猛然一变,眼中满是惊恐。
顾少爷,除了顾修文,还能有谁?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忽然开始挣扎起来,不断地大声喊着:“我不去!”
但是狱警可不能由得他,强硬的把他带到了审问室,按着他坐在椅子上,让他和顾修文面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