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郝正思刚要说话,那边又传来了一个男声:“谁?”
听到这个声音,她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是顾修文,看样子他和白雅筠两人昨天晚上是睡在一起的。即使她知道顾修文和白雅筠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睡在一张床上也丝毫不让人惊讶,但是一想到这一点,她还是莫名失落。
“是郝正思,她好像有话要对你说。”她听到白雅筠这么对顾修文说着。
然后电话那边有半晌的沉寂,依稀还能听到蟋蟋蟀蟀的起床的动静,她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五分钟之后,顾修文的声音又重新在耳畔响了起来,冰冷而不悦:“什么事。”
郝正思正了正姿态,声音清明:“我同意离婚。”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不过对于孩子,我绝对不会做出让步,你也不用耍什么手段了,我不会拿孩子去威胁你的,我发誓。”
顾修文莫名其妙:“什么手段?”
郝正思在心里冷笑着,泛起了些许悲凉,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我出院之后就会去签字,顾总不必担心,我拿了钱就会离你远远地,一定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让你心烦,不会打扰并且企图拆散你和你的恋人,就这样。”
她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愣愣的看着手机,片刻后,忽然把头埋在了双膝之上,肩膀微微抖动着,还伴随着微弱的低泣。
她为自己的爱情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就是放手,可这两个字,却重如千斤,不是说想放就能放的,也罢,如果不能在一朝完全放下,那就用岁月去磨蚀它吧,毕竟时间能冲淡一切不是吗?
时间会把习惯变了,让伤口愈合,让一切归零。
郝正思在医院里养了两个星期,主治医生说她可以出院了的时候,游烨赫和向芷巧他们还一直问医生,要不要再住一段时间,医生有些哭笑不得,耐心的给他们解释着郝正思的伤情:“郝小姐那场车祸没有伤到要害,孩子也有惊无险的保住了,调理两个星期就差不多了,已经没有住院的必要了。只是回去之后也要好好调养身体,怕出什么状况的话,还是先不要去工作,养好了。不过按时来医院复检,就可以了。”
两人听后,仍是不放心,郝正思无奈:“行了,别那么担心,我会注意身体,医生说不用住院了就是没必要再在医院里待下去了。”
纵使再不放心,两人还是妥协了,向芷巧不满的嘟了嘟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那好吧,出院就出院。”然后又着急的警告她,“那你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郝正思连声答应。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在一个阳光并不算明媚的下午,郝正思终于离开了住了两个星期的医院。
向芷巧还是想让她继续待在她的家,但是郝正思拒绝了,理由还是那个:“不愿意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她过了二十几年,不想再尝试了。”
向芷巧最后还是松了口,虽然郝正思不说,她也明白郝正思的心情,也不再强人所难,和游烨赫把她送回那间租屋的之后,就各自去工作了。
下午五点,郝正思独自去了见了顾修文,她早就约好了,在今天和他签订离婚协议。
“我没有什么意见。”她粗略的浏览了一下协议中的条款,没有看到那条要她打掉孩子的条款之后,就拿起放在桌上的炭黑笔,在那张纸上干脆利落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没有丝毫犹豫。
顾修文对她如此果断的态度微微震惊了一下,明明那时候她那么抗拒离婚协议,不过细想之下,他又明白了,她是看到了自己在金钱那个条款上,加了一笔不菲的数目,所以才签的那么干脆吧,他不禁冷笑着,果然是一个爱钱如命的拜金女。
不知道是因为郝正思签的那么果断,还是自己在赌气,他也如同郝正思一样,快速的在纸上签下了大名。
之后就和她一起去了民政局,办了离婚证,在这份离婚协议盖了章,他们两个人,就又变回了陌生人的关系,从此各不相干。
这一切都是他预想中的那样,可是看着那份盖了红章的离婚协议书,他却丝毫都开心不起来,甚至心神杂乱,那股烦躁感越来越浓重,怎么都挥散不去。不仅如此,竟然还莫名担心这女人怀着孕,一个人住在外面,会不会不安全,万一出什么事......
好像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