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我也不知道你腹中的野种是谁的。郝正思,你也别耍那么多花招了,不就是还想要一笔钱吗,我给你就是。”
他这番话一出口,郝正思便觉得有一把刀用力的插进了她的胸口,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明明还没有到下雪的时候,她却已经觉得置身冰雪之中,浑身上下流动的血液都是寒冷的,冷到仿佛用火炉也温暖不了了。
他说,孩子不是他的,是别人的。
郝正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是了,她曾对他说她“经验丰富”,她深夜“幽会”游烨赫,又在酒店被他“捉奸在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告诉他,她不止上过他一个男人的床,肮脏的如同机女一样。
看着他如寒冬般冰冷的眼神,郝正思忽然觉得释怀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对于这样的悲凉,她突然觉得已经麻木了。
“又被你猜出来了。”她微微勾起唇角,如同在那件事发生的三年后,和他在饭店再遇的那一天,笑的十分妩媚撩人,和情楼里的风尘女子一样,可是此刻,她的内心平静如死水,“不愧是顾氏财团的接班人,我想什么顾总都能知道,真是令人佩服。”
那种奇怪的心情又浮上来了,顾修文狠狠地皱着眉头,越是看着她这张动人的脸,就越是烦躁不已。
他没时间和这女人在这里周旋,他只想速战速决。
“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我看了很恶心。”
往日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温情在这一刻瞬间支离破碎,甚至连梦都算不上,就这样消散了。
“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惹怒了顾总,是我的错,我向您道歉。”郝正思看起来没有一点因为他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而感到有丝毫的生气,而是乐呵呵的接受了他的评价,“只是钱能不能再往上加一点,不用多,再来个一千万我是不介意的。”
顾修文已经不想看看到这张脸了,当初他对郝正思为什么会有同情之心?明明这个女人为了金钱什么都可以不要,他真是瞎了眼会同情她。
当即也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话,冷着脸就要踏进大门口。
忽然,一个女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快速的窜了出来,蛮横的拉扯住他昂贵的衣服,大大咧咧的怒骂着:“顾修文你什么意思?我们思思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是郝正思的好友向芷巧。
她偷偷尾随着郝正思一起跟来了民政局,一直暗自潜伏在不远处,他们两人的对话都被她尽数收在了耳朵里,所以当她听到顾修文如此羞辱郝正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
郝正思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也很震惊,立即上前拉住了她,劝到:“巧巧,不要胡闹,你快回去。”
向芷巧现在哪里肯听郝正思的话,听到自己的好友被这个男人羞辱,她再不出来帮好友,那她这个好友也不需要做了!
“思思,你别拦着我!他那样那样骂你,也就你受得了!既然你不动手,那就让我来帮你动手!”
她这风风火火的架势不像是在玩闹而已,看起来是真的要动手,郝正思急了,连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来:“巧巧,你冷静点,这是我和顾总的私人事情,你不要乱来!”
向芷巧冷哼一声,满脸愤怒:“他都那样骂你了你还要我冷静?我告诉你,他要是不向你道歉,老娘绝对缠死他!”她眼神愤然,紧紧望着顾修文,好像要把他生生的吃拆入腹一样。
听着她的话,顾修文只觉得可笑,“你的好友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吧,现在又在我面前演什么戏?无非是想要更多的钱罢了。郝法医,你也别装的一副纯良的样子,你让我恶心。”
他的眼神似乎真的是在把她当成垃圾场里污秽不堪的垃圾一样看待的,郝正思看着这样的眼神,不免又有些心痛。一方面又在担心顾修文会不会因为向芷巧的冒犯而生气,会对向芷巧做些什么,当下便诚恳的说道:“顾总,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朋友怎么会突然出现,她只是想为我打抱不平,请你不要伤害她。”
“你以为我是你么?”顾修文冷笑着,看向芷巧的眼神满满的不屑。
郝正思微愣,也是顾修文是什么人,他从来不屑于同她们这些在泥垢里挣扎的垃圾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