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一路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却是没走多久,莫尘赶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王妃,有个人一路跟着咱们,可否让属下一问究竟?”那个人便是方才在钱府门外曾替段连鸢说话的美男子。
那人生得眉目清秀,气质不凡,一看便不是普通的百姓,想来亦是大有来头。
他像是从一开始便盯准了目标,从在钱府门外开始,眼光便一直若有若无的留在了段连鸢的身上。
段连鸢当时一心只想救回段子峰,兴许是忽略了,可莫尘作为谢蕴的心腹,职责是保护王妃,又怎么可能错过她身边出现的一草一木呢?
“可是方才那人?”段连鸢亦微微讶异,却已是猜到了几分。
从车窗探出头去,便见马车后头果真跟着一人一马,正是方才在钱府门外的男子。
既然此人有心跟着他们,又不避讳,想来不是有事,就是认错人了。
既然不是敌人,便是停下来说清楚,却也无妨。
眼下段子峰已经救回,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因此,便命令莫尘将车停下。
而后亲自跃下马车。
身后的那人见她下车,却也翻身下马,便这么直愣愣的朝着段连鸢走来。
“公子可是有事相问?”段连鸢上前,直言问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开了口,又何必兜兜转转?
抬头瞧着那人的容貌,却是隐隐觉得有几分相似,这人的身上有一股熟悉感。
段连鸢又细细想了一遍,发觉自己确实记不起与眼前这位男子曾有交集。
那人的眼中透着几分失望,抿了抿唇,十分有礼的抱拳道:“主子不认得我了么?我是赵羽!”
妙言与段连鸢的容貌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亦是方才在钱府门口,赵羽没有与段连鸢相认的原因,他一直在观察她,发觉这个女子与妙言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相似,不仅如此……这个女子还戴着妙言旧时曾经佩戴过的水滴翡翠耳坠,那坠子看起来十分平凡,可仔细瞧着,便会发觉其中奥妙。
耳坠的中心有一滴如朱砂般的小点,很容易让人忽略,可赵羽毕竟不是寻常百姓出身,自然知道这耳坠的价值。
方才,他便是发现,这女子的耳坠竟是与妙言的耳坠如出一辙,因此,在事情散去之后,他才会一路尾随。
说这话的时候,赵羽的身子是紧绷的,他害怕段连鸢再反问一句‘赵羽是谁?’。
可无论如何,赵羽这辈子,都只认段连鸢这个主子。
赵羽两个字脱口而出时,段连鸢震惊的看着他,从去年边疆一别,他们足足有半年多未再见了,再说了……她如今已恢复了原貌,赵羽是如何认出她的……她都十分震惊。
她曾以为赵羽已经不在人世了,便是那一回,她被掳去了南诏,而赵羽因为保护她,最后不知是死是活。
从南诏回来之后,她一直想打听赵羽的下落,可耐何在军中隐瞒身份,身不由已,谢蕴在得知她就是妙言之后,更是次日便将她遣送到了京城。
她便以为,她与赵羽再无相见之日,却不想,今日竟在这莲州相遇。
不得不说,得知赵羽还生还的消息,她的心里是欣喜的,甚至有些激动。
重生后,她不曾对人交心,可对赵羽,却从一开始就有一种亲切感,如同兄弟姐妹一般的感觉,使得她对赵羽信任有加。
“赵羽……真的是你?”好半天,段连鸢这才喃喃相问,心中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淡淡的一句,已是将她心中的复杂参在其中。
赵羽重重点头,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泛起了丝丝波澜:“是我!”便是那日,他身受重伤,段连鸢被黑衣人袭击,他却也坚定,段连鸢绝不会有事。
伤好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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