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碧岑俨然被段连鸢的话吓得一愣,而后很快就分析了一遍眼下的局势,却又觉得段连鸢这话毫无由头。
慕亲王是先帝的亲弟弟,是如今新皇的亲叔叔,谢睿便是如何残暴也不至于对慕亲王府赶尽杀绝不是?
心中这般想着,段碧岑的嘴角勾了勾,带了几分不屑道:“姐姐此话怎讲?”
段连鸢又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
段碧岑原本可以高枕无忧,一世享受荣华富贵,可她偏偏不甘心现状,非要参入皇宫的这些纷争之中。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却是一丝也不明白。
“我嫁给新皇,必不能受朝堂之礼,而我将会被世人指责,你说……新皇是会为他的江山设想,还是为我的声誉设想?到时候,咱们段家,便会被推上众矢之的,而你……段碧岑,你该明白,一旦有人盯上了你,你的孩子的身份,便很快会被查了出来,毕竟,知道谢空不能生育的人并不止你们二人,慕亲王府的府医呢?宫中的御医呢?他们都曾替谢空瞧过病的吧?”
段连鸢挑了挑眉,于段碧岑的态度并未放在眼里,而是淡然分析了起来。
她的话字字直戳重点,每说一句,段碧岑额间的冷汗便多了一分,说完整个道理,段碧岑几乎是急得满头大汗。
一张小脸也惨白一片。
是啊,段连鸢毕竟是晋王妃,再嫁新皇,总归是常理不容的,便是谢睿如何喜爱她,却是敌不过朝中众人的反对。
到时候面对朝堂动荡,谢睿还会始终如一的去维护段连鸢么?
万一段连鸢失了宠,那么连累的便是整个段家。
朝中元老无处发泄,定然会找段家的麻烦,而她段碧岑身为段家的女儿,必然也会被人紧盯。
想到这里,段碧岑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这里还有一个未曾出世的孩子,若是早前,想来朝中无人会注意她,可万一段连鸢成了众矢之的,她便也活该跟着遭殃。
“姐姐,那我们该如何?如今你还有什么法子可以不嫁给新皇?”段碧岑带了几分咽哽,心中忐忑难安,抓住段连鸢的手也微微颤抖。
她好不容易得来了今日的一切,她不甘心失去这一切。
她原本来劝段连鸢,亦是谢睿许她慕亲王正妃的位置,一旦她提上正妃之位,那么……她便可以摆脱与人做妾的命运。
她的母亲是段家的妾,她很小的时候便不甘心自己的命运。
眼下,有机会让她脱离做妾的命运,她又岂会不心动?
“目前唯一的法子便是将晋王医好,然后晋王府退出京城,迁往封地!”段连鸢目光平静的看着段碧岑,她知道她的话重新扭转了段碧岑的想法。
毕竟……于谢睿给她的好处而言,保住她如今的荣华富贵却是更重要的。
再说,段连鸢说的却也不是完全骗她,她这一世是绝不可能嫁给谢睿的,而这一切,都将让段家牵扯进来,因此,段碧岑的下场亦是可想而知。
“如何医好他?”段碧岑皱了皱眉,面色已近急切,便是恨不得立即便让谢蕴起死回生,将大局挽回。
段连鸢这才掏出方才写好的书信交到了段碧岑的手里,嘱咐她必定要交给耶律皇子。
确实,由段碧岑送到耶律宏那里更为合适,毕竟谢睿方才派了段碧岑来当说客,因此,怀疑她的机率就小了。
段碧岑又岂能犹豫,立马就起身,按照章德海打听回来的耶律宏的去处而赶了去。
“王妃,侧妃真的能将此事办好么?”便在段碧岑走后,小桃走了进来,将茶水重新换了一壶,担忧的问道。
小桃跟着安嫔多年,是从夏候府出来的奴婢,因此,却也没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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