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将谢蕴对她的冷淡全部归结到段连鸢的身上。
珠儿安慰道:“侧妃花容月貌,王爷总会看到侧妃的好的!”
韩湘凝笑了笑,嘴里喃喃道:“我不会放弃王爷的,只要能陪在王爷身边,我便心满意足了。”
小花厅
霍云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他记得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茉莉香味,便是那个丑姑娘没错。
方才在晋王府门口看见段连鸢的第一眼,他便认出了她,那双璀璨的双眼,明亮中带着锋芒,一看便是不好对付之人,这世上,他只见过一双。
对于段连鸢的相貌,霍云想过千万次,可是……今日得见真颜,他还是狠狠的吃了一惊。
比起这府中的那位侧妃的容貌,段连鸢确实处于劣势,可是……便不知为何,段连鸢便是能吸引人的目光,她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便是再丑的妆容都遮不住的。
霍云亦终于明白,为何谢蕴会对她如此的死心踏地。
“是不是觉得本王妃比你美多了?”段连鸢被霍云盯得半天,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眼下这花厅内还有紫纱在场。
此时的霍云,抑或者说是‘妙言’,可是紫纱强大的靠山。
段连鸢原本也不想在紫纱的身上下功夫,可她实在好奇,那个指使紫纱来对付她的人,到底是谁?
“王妃自然是美极了,奴婢甘拜下风,自愧不如,奴婢这就一头撞死去……”霍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捏着嗓子细声细气道,心里正盘算着,还是得赶紧出了这晋王府,将自己的男装扮回来。
这样子,他是浑身不自在,还要忍受着这府里人的各种目光。
先不说那侧妃韩湘凝,便是那冯管家,看她的目光,便似是藏了毒似的。
这些也足以证明,段连鸢在这府上还是十分得人心的。
“住着!”短短两个人,便让霍云又重新坐下了,段连鸢根本连商量也不曾,便扬声吩咐了起来:“给妙言姑娘备厢房!”
很快,便有婆子过来领霍云去休息了。
紫纱紧跟着霍云出了小花厅,这一路上,她不停的在霍云的耳边低语道:“妙言姑娘,你怎的见了王妃便如此低声下气了,你在军营中可不是这样的,你倘若要跟在王爷的身边,便不能输给王妃啊!”
紫纱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原本以为妙言也不是善类,与段连鸢不相上下,却不想,今日相撞,竟输得如此惨淡。
她恨铁不成钢的扯了扯霍云的袖子,一声接一声的劝道。
霍云是哭笑不得……他在谷中只学医,哪里懂得这外面女人间的尔虞我诈,只胡乱的点点头,应付了事。
……
“冯长史,宫中是怎么回事?”将事情一件一件的处理好了,段连鸢这才将冯管家召到了书房,将让人将书房外头严密的把守了起来。
离京的时候,安嫔还好好的,再说以安嫔的性子,也绝不可能触怒了皇上,这其中必有隐情,抑或是受人陷害。
“回王妃,便是王妃走后不久,赵良娣便诞下太子长子,在太子长子满月宴上,有人竟要下毒害皇后,最后……最后竟查出那毒药是从景和宫流出,安嫔娘娘一生小心翼翼,便是晋王也极少参与朝中之事,又怎么可能去谋害皇后,这件事一定是有隐情啊!”
冯长史趴跪在段连鸢的面前,老泪纵横,自打安嫔被禁之后,他是日日盼着段连鸢能早日回府。
眼下,段连鸢回来了,冯长史只觉得一切都有救了。
“皇上明面上只说将安嫔软禁了,可奴才却打听到,皇上是打算在晋王回京后,便给安嫔娘娘赐下毒酒……”
稍稍停顿之后,冯长史再次补充。
“毒酒?”段连鸢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在太子长子宴上毒杀皇后,这样明目张胆的事,又岂是安嫔能做出来的,嘉庆帝亦不是傻子,他又怎可能轻易相信?
眼下,离太子长子满月宴,不过月余,以冯长史的意思,嘉庆帝便是没有彻查,便轻易的定了罪。
那么……这桩事便只有一个可能。
那便是嘉庆帝不愿意再追查下去,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嘉庆帝利用安嫔作替罪羔羊呢?
上一世,安嫔便是在谢蕴还未回宫之迹便死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畏罪自杀,而这一世,安嫔此时还活着,她绝不能让安嫔就这么死去。
“给本王妃备马车,本王妃要去看望太子长子!”段连鸢的双眼一眯,立即起身,前往小金库中寻了一柄长命锁,便上了马车,一路朝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