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冲着段连鸢伸了过去,而后将人牢牢的按在了怀里,唇瓣覆下,他热烈的吻着她,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这些日子的思念。
以及近在眼前,而不能相认的煎熬,完完全全的被参进了这个吻中。
“谢蕴……我要透不过了……”段连鸢被他吻得头脑发晕,险些晕了过去,这才推拒着谢蕴的胸口,嘴里断断续续道。
不仅如此,她却又想到,谢蕴的寒疾,不能经受身体上的刺激。
上一回她伺候他沐浴而吐血晕倒的事,段连鸢还历历在目。
心下一惊,她及时的抽身出来,躲过他的狼吻,正经道:“谢蕴,我要回京了!”
果然,这七个字,将谢蕴怔愣在当场,而后,他抱住她的手越加的紧了起来,以至于将段连鸢的腰都抓得有些生痛。
嘴里发出一个简单的:“嗯”字,谢蕴又何偿不知道段连鸢越快回京越好。
可是……他又如何舍得?
半年多的相思之苦,眼看着又要重演一回,他又怎会不怕?
“边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起战乱,你很快就会被召回京城述职了!”察觉到谢蕴的不快,段连鸢不免失笑。
他生闷气的模样,如同小孩一般。
外人哪里想得到,平日里冷面冷心的谢蕴,也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段连鸢捧着谢蕴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促黠。
谢蕴有些不解,不禁问道:“为何?”在他看来,南诏退兵只是暂时,他手下的眼线查到南诏的耶律宏密会大齐高人,虽不知道那高人背后的人是谁,但谢蕴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既然已经设下这些局,那人又岂会善罢甘休。
不出意外,南诏定然会卷土重来。
这次的退兵不过是做给大齐皇帝看的障眼法,只要援军一走,南诏再次袭来,大齐定然是措手不及,这倒是个好法子。
谢蕴如今已经做好了八分准备,他也不再指望所谓的援军,皇上信任韩进,大齐有上百万兵马都在韩进的手里,经历了这一回,他明白韩进并不可信,因此,他联络了与南诏势不两站的西域,只要南诏有所行动,西域便肯出兵,愿与他联手攻陷南诏。
“只怕耶律宏如今已无分身之术了!”段连鸢狡黠一笑,正要从谢蕴的腿上起来,却是被他死死的按住了。
瞧谢蕴那模样,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耶律齐引进了纺织技术,大受南诏王的赞赏,我便教耶律宏换算术与种植术,他前几日刚刚将这法子上报南诏王,以南诏王的性子,必然要立即实施……”说到这里,段连鸢勾了勾唇,瞧着谢蕴的面色越来越差。
“你为何要帮耶律宏,难不成你对他……”抛开两国的战事来说,耶律宏确实是个佼佼者,胆大心细,敢作敢当,却也不失为半个英雄。
要知道,段连鸢教耶律宏的换算术与种植术,那可是千金都买不到的,南诏一旦发展起来,对大齐的威胁也就更加大了。
谢蕴又岂会不生气,可生气归生气,谢蕴心里却明白段连鸢绝不是卖国之人,她这么做必然有原因。
没好气的捏了捏谢蕴那张冷眼,段连鸢继续道:“这方法看似简单,可实施起来,必然要数年,再说了……这方法也不是我想的,我不过是盗用了耶律宏身边的军师布吉多年来的心血罢了,也不算对不起皇上吧?”
听到这里,谢蕴微微松了一口气,眉心也舒展了起来。
捏了捏段连鸢的鼻子:“你又是如何盗得军师的心血?”
谢蕴到达南诏的时候,段连鸢已然在太子妃的身边了,因此,他根本无从得知段连鸢是如何与军师布吉联系上的。
这个女人,总能给他惊喜或是……惊吓。
虽然谢蕴说的一本正经,但是还是被段连鸢看穿了,他哪里是想知道这些,他根本就是想串段连鸢的话,让她清楚的交待这些日子在南诏所发生的事,以及耶律宏不杀她的原因。
这个夫君与她相比,根本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我困了!”打了个哈欠,段连鸢故意眨了眨眼。
谢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确实很想追问原由,耶律宏心狠手辣,宁可杀错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如何脱险的,可她不愿说,他便不问。
打横将段连鸢抱起,而后与她一块躺上床榻。
军营中不比晋王府,一切从简,便是谢蕴的居所,也好不到哪里去,段连鸢不由得皱了皱眉,原本还以为睡到他的床榻上,必然会比睡木板好,可眼下看来,却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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